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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出口,我怕……事情比我们想像的更严重。”
“该不会是分手了吧?”露琪放下筷子,显然也没什么胃口。
“我很担心大姐,我从没看过她这个样子,她自尊心又强,在我们面前什么也不说,这样闷在心里,要是闷出病就不好了……”
“是啊……”一筹莫展的怡文,也不由叹气起来。
就在这时,电铃响起。
“我去开门。”
反正也没胃口,露琪放下碗筷,前去应门。
“啊!是昀希哥。”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雷昀希,露琪就松一口气。
以前她总觉得雷昀希给人一种距离感,虽然他总是笑着,但其实一点也不容易亲近。但自从那一天,虚弱的大姐被雷昀希送回家后,他天天打电话来关切大姐的状况,使她觉得他是个好可靠的人。
“露琪,君颐在吗?”雷昀希微笑着。
“在!她在房里。”露琪唤来陈妈,“陈妈,麻烦你去跟大姐说一声。”
“好。”陈妈应声,连忙进屋通报去了。
昀希与露琪一同走进屋里。
“你姐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的笑容一敛,“可是,她很不快乐,昀希哥,你知道我大姐和雷大哥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望着露琪担忧的眼神,内心有着些许歉意。
他是知道一切,但他们之间的事,只怕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也不是他这个局外人能说的。
雷昀希拍拍露琪的肩。“别担心,我先去看她再说。”
“嗯。”
雷昀希与露琪才走到门口,就听见贝君颐冷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
“不见!叫他走!”
“可是,雷少爷已经……”
看见雷昀希,陈妈有些尴尬。
“我说了我不想见他!”
“君颐,是我。”雷昀希在门边道。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
“原来是你。抱歉,我以为是——”她咬咬下唇,没再说下去。
她还以为,雷明彦会来负荆请罪……这样的自己,好傻好天真。
咽下那抹苦涩,她对陈妈与露琪道:“没事了,让我和雷昀希说说话。”
雷昀希走进贝君颐的房中。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四柱大床,铺着pratesi珍珠白滚着紫罗兰色缎边的床单,房间的一角放着妆台,妆台上有各式保养品、香水与常戴的首饰,充满了女性气息;靠墙的一侧是面书架,书架旁有扇小门,那里应该是她的专属更衣间。
她的房间有扇落地窗,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放着一张贵妃椅,椅上散乱地放着几本书。贵妃椅旁的小几上,还放了一瓶红酒与一只水晶杯,杯里犹有未喝完的酒液,落地窗外,是一个半圆形的阳台,此刻,落地窗正大敞着,轻纱如某种狂乱的羽翼在空中飘舞,略带寒意的风不断灌入室内,使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凄冷。
“窗子开得那么大,你又穿得单薄,要是着凉怎么办?”雷昀希顺手将落地窗关上。
“我已经不是你哥的女友了,你不需要这么关心我。”
雷昀希转向她,面容冷肃。
“我关心你,与雷明彦无关。”
“抱歉……”贝君颐垂眸,“我只是想吹点风,或许这样可以让我的脑子清醒些。”
“为什么?”
她微微一笑,却显得有些飘忽。
“我想弄清楚,我和雷明彦这十年来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那么,想清楚了吗?”
她摇摇头,苍白的笑脸上,有着疲惫的痕迹,她瘦得下巴都尖了。
从前的她,像牡丹;现在的她,却似幽兰。
“我们两家是世交,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明彦,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他,我曾相信他就是我命定的人,当他主动开口要我与他交往时,我是那么开心,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只是想不透,我对他的心没有改变,什么时候起他却变了?”
贝君颐倚窗而立,一双无神的大眼望着灰暗的天空。
“这几天的夜里,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总想弄清楚,我和他之间,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了,好不容易朦胧入睡,却又好像听见手机响,怕是明彦打来,连忙下床去接,才发现手机根本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