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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要不要我送你上班?”
钟漫吓得整个人跳起,这门不是关上了吗,怎么又开了,叶明希还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外,等候她的回答。
她几乎是朝门外大吼:
“不、用!”
升降机门再次关上,这次钟漫确定它的确是关好了的,才呼了一口长长的气。
天啊,要天天都这样,她还要不要活了?
她一整天在公司里都坐立不安,下班后立刻往家里赶,果然叶明希又在等着她。
“漫漫!”
她不答话,开了门迳自进去,三个小时后从防盗眼看出去,叶明希还在,她终于忍不住拉开了大门,隔着钢闸问他:
“叶明希,你到底想怎样?!”
门外的叶明希站起来,“我答应了照顾你,就要做到。”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
“是你说做了承诺就要做到的。”
“你……”钟漫没好气,这小子竟然拿她的话堵她!“那我也一样,说了不让你进来就不让你进!”
砰!大门再度关上。
※ ※ ※ ※ ※
钟漫狠下心来坚持了两天,满心以为叶明希在门外等几天就会败退,这天她下班回去,叶明希却没有如前几天般带着笑容跟她打招呼,而是颓然地半躺在墙边,眼睛也没睁开,显然是没听到她回来。
绕过了他的双腿,钟漫轻轻开了门,正要进屋里去,还是回头多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叶明希的脸很红,嘴唇很干,双眉轻皱着,似乎在忍耐着痛苦。
钟漫真希望自己能狠得下心,但她几乎没犹豫就退回去,蹲在他身边,手掌摸上他的额。
很烫!
“明希,快醒来,你发烧了!”钟漫拍了拍他的脸颊,但他全无反应,钟漫的手却被他渗出的薄汗沾得湿湿润润。
“漫漫……”叶明希动了动,眼睛无力睁开,头偏一边又不作声了。
再喊了几声仍是反应全无,钟漫也顾不得再坚持什么,把他手臂绕到自己后颈,卖力站起来让他整个人半靠在自己身上,吃力地一步步往屋里走。
想以前把他从沙发搬到房间还能用抱的,现在别说抱,连走路都有问题,真是风水轮流转。
钟漫一边随便想着什么分散注意力,一边注意着不让叶明希撞到东西,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到主寝室了,钟漫拼着最后一口气轻手轻脚把叶明希放到床上,把他鞋子脱了双腿也搬上去,爬起来到洗手间湿了条毛巾叠好放他额上,又再爬去拿了温度计替他量了体温。
40度!
这要送医院吗?
钟漫翻出手机厚着脸皮找了个不大相熟的医生问,对方听罢问:
“烧多久了?”
“呃……不知道。”
“有一天吗?”
“应该没有。”
“吃药了没?”
“应该还没。”
“那你先让他吃退烧药,如果明天早上还不退就送医院。”
医生轻描淡写地说完就挂线了,钟漫见医生这样说,明希又锋头正盛最好也不要送院,便拿退烧药喂他吃了,再打了一盘水来三不五时替他换一下毛巾。
发烧的人身上都会不断出汗,钟漫又找了另一条毛巾轻轻替他拭了额侧和后颈的汗,还伸手进了上衣内,把他后背也抹一下。
叶明希的眉头稍稍松开,但见他仍是很不自在,钟漫不禁轻轻叹息。就算是夏天,天天睡在冰凉冰凉的瓷砖地上,空气又不流动,就是铁打的人都会病倒,可这人却连病了都不肯离开……真是何苦来哉?
也是怪自己,丧礼后不该因为寂寞抓住他不放。
唉……这人硬是与她比倔,偏偏就算知道他可能是用苦肉计,她也狠不下心视而不见,狠不下心让他自生自灭。
这人啊,对自己这么狠,对她却这么好,真是……唉。
他病得这么严重,这下她不敢继续让他睡在外面了,但这会不会又让他有错觉?到底自己该怎样做?
钟漫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只得更努力去换湿帕子,并且一个小时记录体温一次。三小时后,明希的体温终于降到38。6,还是有发烧,可已经向正常靠拢了。
又努力了两小时,基本不烧了,钟漫舒了口气,澡也不洗了就想去睡。当年的客房在结婚后被改作书房,钟漫只好踱到客厅把自己摔到沙发上,才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