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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他起来而已,什麽罪不罪的。
萧怀瑜却一丝半点都未觉得好笑,心中反而黯然不已,就这麽站在他面前,一个大活人就这麽站在他面前,竟然完全没能进得了他的双眼,一句“起来吧”把他唬成这副模样,难道他们之间果真是再也回不去以前了吗?
斟词酌句,萧怀瑜小心翼翼地问道:“听说,你病了?如今可大好?”
凌文湖老老实实地回答:“多谢王爷关心,已经痊愈了。”
萧怀瑜“哦”了一声又没了话,眼瞅著凌文湖仍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心里终於明白自己呆在这儿此人是不会起来了,不免又凭添几分凄惶,呐呐道:“痊愈便好,你……走吧!”转身带著小太监慢腾腾地离开。
凌文湖松了口气,瘟神看样子没有任何不妥的征兆,也算是逃过一劫,运气啊运气!边想著边撑住地面准备站起身来。
岂料,他的膝盖已禁不起折腾,跪了这麽长时间,关节骨几乎全麻了,一下竟没站起,晃晃悠悠险些摔倒。
凌文湖暗暗咒骂著瘟神累人,却也不敢在金殿前放肆,努力为第二次爬起做准备,不想旁边伸来一双白玉般的小手,凌文湖抬头一瞧,正是适才站在萧怀瑜身後那位领头的小太监。
小太监长相秀美,人也很温和,贴心地将他一直送出宫门,走过一段长长的路,凌文湖的膝盖终於恢复了知觉,谢过小太监後径自回府。
那太监回宫後来到金殿右侧的玉栏杆旁,低声道:“殿下!”
萧怀瑜早已将其他太监遣退,一个人站在那儿,若有所思:“他的腿怎麽了?”
小太监想了想:“奴婢瞧著似乎有些不妥当,应该是骨头上的毛病。”
“骨头上?”萧怀瑜皱起漂亮的长眉:“要怎麽治?可有什麽好的办法?”难怪上回在巷子里两次都没能站得起来。
小太监不太确定:“此等痹症以养为主,根治不易。而且……”
萧怀瑜面带忧色:“而且什麽?”
小太监叹了口气:“殿下,凌探花脉虚神亏,色白唇淡,看样子,应是重伤刚愈,却未得好生休养调理,怕是内腑已落下了病根。”
萧怀瑜点点头,似乎已经知道了发生在凌文湖身上的惨事:“你有办法医治吗?”
小太监紧蹙柳眉,显得十分为难:“奴婢受命日夜不离殿下左右,凌探花之病非一朝一夕可愈,况且……殿下纵然关心他,他却毫不领情,耐何耐何。”
萧怀瑜一只手紧紧抓住栏杆,脸上神情变了又变,半晌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认为此人不可理喻?”
小太监不敢回话,只垂著头,默然无语。
第七章
第七章
无边无垠的天空中云卷云舒,气象万千,萧怀瑜仰望片刻,未曾得到任何回答,脸上已有不耐之色,缓缓道:“本王与他相交日久,他的脾气禀性我是再清楚不过……”冷冷地瞥了那小太监一眼,一字一句地开口:“本王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任何对他的污诽之言。”
小太监连忙跪地:“奴婢明白。”
萧怀瑜又道:“我把他的身体交给你,好好想想用什麽方法为他调理方才妥当。对了,探花府中的小厮名唤小晏,常去回春堂延医求药。”
小太监点头如掏蒜:“奴婢知道该怎麽做。”
萧怀瑜见她温顺,终於缓下语气:“你不用担心我,此番旧病复发又给他带来了麻烦,重伤……唉,你放心,从今日起我自会好生保养,再不让你为难。”想了想,又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让外人知晓,特别是洪钧。”洪钧乃瑜王身边的老总管,原是乾元殿的执事太监,照顾皇帝的生活起居。萧怀瑜年幼时长年卧病,皇帝十分忧心,见洪钧办事妥贴,遂将他派给九皇子使唤。待瑜王长大成人,出宫另立府邸,洪钧便跟著做了瑜王府的当家总管。
小太监答应一声,萧怀瑜微微一笑,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五月的御园,!紫嫣红,花团锦簇,草木摇曳,绿荫婆娑,萧怀瑜顺著青石子铺就的小路缓缓向前走,走到尽头正巧碰见一群人,领先者面目俊郎,气度华贵,身穿淡紫色轻袍,腰缠碧玉带,见到他立时满脸笑容地招招手:“瑜弟!”
萧怀瑜眼中闪过一道厉光,面上仍旧带著温和的笑意:“大皇兄!”
紫衣人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快来瞧瞧此株墨魁,果然是天姿国色。”
萧怀瑜随意瞥了一眼,不甚感兴趣:“皇兄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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