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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明亮,未给人瞧见她闪烁的眼神。
萧老夫人不是不明事理,只是不想她与皇室中人有过多牵扯,心中酸楚也不能对她明说,只好化作一声长叹,“祖母时日不多了啊,舍不得你离开我身边。”
涟歌一下红了眼眶,“再过一个月,等爹爹和娘亲回金陵来,孙女儿就回来陪您,哪里也不去。”
萧老夫人这才露出抹笑意,像个孩子似的伸出手指曲起,“拉钩。”
涟歌伸出右手去勾她的,却被瞧见不妥,萧老夫人眼尖,去拿她的左手,见包着纱布心疼不已,“眠眠,你这手怎么了?”
她第一反应便是是不是孙女儿被宫里哪个贵人责罚了,十分担忧。
涟歌解释道,“是中午的时候我自个儿摔的。”
萧老夫人以为她说的走路摔的,便蹙着眉道,“宫人里头就没有惫懒之人,路上干净得连块小石子都没有,你怎会摔?”
“不是的祖母,是孙女儿瞧见梅林里梅花开得好,想摘两枝,才会摔到的。”怕她不信,将望舒搬出来,“不信你问望舒?”
望舒跟着涟歌回萧府那日,萧老夫人是十分不喜欢她的,因担忧她是璟阳宫或宣宁侯那边的探子,故而对她十分冷淡。但接触下来发现并不是,且是个十分沉静妥帖的性子,这才真正接纳她。
见望舒也点头,萧老夫人才安下心,拉着涟歌的手不停地吹,“祖母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听了她这话,涟歌不知怎地想起傅彦行下午也是这样执着她的手,如触电般将手收回。
萧老夫人不疑有他,以为她是疼了,将人揽进怀中去安慰。
但今日也只是短暂的相会,用罢晚饭后,涟歌还是得回宫。
王氏忍不住说了句,“眠眠,你若是想捎信回来,也可去寻你大哥。”
萧洺任羽林郎,属于皇帝亲卫,可涟歌长住宸阳宫,竟一次也没见过他,尚不知是何缘故。
此番也只能道,“若有事,我定不怕会麻烦大哥哥的。”
目送涟歌上了马车后,王氏去了账房,萧测带着萧泓去习字,萧涟漪则带着萧涟音去玩。
萧元睿在院中站了半晌,朝着福寿居走去。
萧老夫人靠在躺椅上,望着房梁有些出神,萧元睿打破平静,“母亲,宣宁侯府那边竟发了帖子过来,您要去吗?”
萧老夫人挤出个嘲弄的笑,“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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