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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再去为父皇守陵吗?
第57章 同居
涟歌下意识皱眉,这套说辞; 未免太过轻浮。可如今她做男子打扮; 齐王殿下何苦逗个小少年?
傅彦行敛眉侧目; 沉声道; “慎言。”
被一向敬重的兄长呵斥; 傅彦徇收敛了些,却还是忍不住会将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如此两次,被傅彦行不动声色挡了; 他才彻底歇下好奇打量的心思。
只是心中疑惑未除,便想着寻个机会问问傅彦行。
城外天寒地冻; 在风里站着聊天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傅彦行上车之后,先将涟歌扶到内侧坐着,怕她撞到头,还用大手虚挡在门框上。傅彦徇望着他这般体贴的动作;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的皇兄不是一向不喜人近身的吗; 登基一年了都还未大婚; 怎地对这个少年这般温柔?
等等……少年?
傅彦徇想到从前看的那些歪书; 心中骇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联想到方才傅彦行一直用身影挡住他看涟歌的事,傅彦徇脑中直突突,念头只过一瞬,便迈开腿准备往车里钻。
傅彦行垂下眼去; 遮住里头的不快,沉声道,“车里太挤了,你下去。”
傅彦徇咬咬牙,狠狠剜了涟歌一眼,跃下马车去翻身上马。
他是有些脾气的,被亲哥哥因个少年训斥,自然不爽,夹紧马肚如闪电疾驰而去。
涟歌有些不安,“行哥哥,齐王殿下他……”
傅彦行闭目养神,轻声道,“不用管他。”
回城后又先去的菡萏苑,知她想回家一趟,傅彦行吩咐云卫送她回府,道可用过晚膳再回宫。
马车都走远了,傅彦行才转身带傅彦徇进重华殿去议事。
“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傅彦行居高临下瞧着幼弟,见他长高了些,又清减不少,但看起来性子比去年要稳妥些,知道他这一年在忻州过得尚可。
傅彦徇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移开脸去,“为父皇守陵,虽说清苦些,但臣弟很心安。”
他沉默片刻,复又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去看傅彦行,道,“皇兄,你要小心二哥。”
傅彦行和他对视一眼,问道,“你是知道了什么?”
傅彦徇道,“父皇下葬前一日,我想到往后再也看不到了,便偷偷偷到乾安殿里去,想在看见父皇的脸。”
先帝驾崩后,依礼是用黄纸罩面的,但他想多看看父皇几眼,便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到梓宫旁,借九龙幡遮住身形,想待哭灵的大臣们退下后再揭开黄纸看看父皇的脸。
虽说不合礼制,可傅彦徇自小被宠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便想着偷偷做,不被发现的话就应当无事。
冬天很冷,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久了腿脚很是僵硬,但好在已经接近酉时,他便安慰自己,再忍忍也就过了。
好不容易等到百官退出乾安殿,傅彦徇心中大喜,欲现身斥退宫人,却听外头已有人先他一步,“你们先退下吧。”
侧耳去听,他分辨出那是二哥傅彦彻的声音。
二哥向来重礼法,若被他发现自己的图谋,少不得要挨一顿揍,傅彦徇咬咬牙,继续僵持着不动,盼着他能早些离开。
梓宫前亮着长明灯,隔着帷幔间的缝隙,他看见傅彦彻青着一张脸,燃了三柱香插在供桌上,缓缓开口了。
“父皇,明日过后,儿臣再不能像今日这般亲近您了。”他往前走动两步,吓得以为自己被发现的傅彦徇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
但傅彦彻只是用长针挑了挑油灯里的灯芯,过后便跪在地上。
袅袅而起的轻烟模糊了眼前这一方空间界限,让傅彦徇有些分不清,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中。
当夜无风,天寂幡止,白烛上的火光却闪烁飘忽,仿佛随时会熄灭一般。
“父皇,您选择了皇兄,我不怪您。”沉默良久,傅彦徇都快要僵硬着睡着在梓宫旁了,却听傅彦彻道,“但总有一日,儿臣会自己证明,我才是您最好的选择。”
原本以为到了今日他会有很多话、很多话,想说给他心中的骄傲听。
他自小到大想引起父皇重视所做过的一切可笑而又赤忱一片的事。
以及后来他为了能成为储君,设下的谋策。他的算计、他的构陷、甚至为了除掉他的亲兄长还默许魏尧给傅彦行下毒。
但当他真正站在这楠木棺椁之前,那些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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