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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人。
原以为对方会像前次般坚决反对,想不到如今她刚一提,曲山长就点头答应下来,还保证会一一办妥:派人护送渔民归乡,并诊治其妻室。
景善若更惊讶了。
到底是什么事,竟令方丈洲人对她的好感激增?
她百思不得其解,旁敲侧击地试探一番,也猜不到缘由,好生纳闷。
这样的异状,一直持续到半月之后,明相再访蓬莱。
明相独个儿悄悄上岸来,没带随从,而且似乎还是瞒着龙公子的。
众修者将他迎进府内,询问其龙公子的动向,了解之后,便再报出景夫人的近况,双方交换情报,皆是很小心地偷偷乐在一处。
明相是为一事专程前来,本还以为跟修者打听便是了,结果对方不知详情,还是只能去问景夫人。
景善若正在书房里擦拭临渊道君的塑像,突然听得传报说明相求见,赶紧将人像往案上一放,出去迎接。
道君像晃了晃,稳住底盘,静静立着。
“老人家,请入座。”景善若两人在屏风外侧坐下。
寒暄几句,待阿梅奉茶过后,明相便迫不及待地入了正题。
他一本正经地说:“景夫人,老夫夜观天象,发觉夫人你星宿有变,因此,特来报喜了!”
“我?”景善若愣了愣,惊喜道,“承老人家吉言,但愿如此。……只不知是怎样的喜事?”
“哈哈哈,那可是大喜啊!”明相捋着胡子道。
景善若越发好奇。
只见明相张开五指,比划一番,对景善若神秘地低声说:“据老夫观测推算,景夫人你星宿异变,流年命宫受汇,应是红鸾星动了!”
“红、红鸾?”
景善若自然知道明相是什么意思,她立刻感到脸上烫热,赶紧端起杯子。
“老人家,这话可不能胡讲……我早早就许配了百川的,到此时,哪里还会有这等怪异星象?”
明相只是瞅着她乐,并不回话。
“……瞧,定是老人家你看岔了,心中分明知晓,却故意说来取笑我!”景善若微嗔一句,转开视线,小口饮茶。
“哈哈哈哈!景夫人说得没错,老夫也觉着古怪啊!”明相早料到景善若的反应,并无挫败之感,反而顺势道,“可若不测算妥当,心底总是有个疙瘩,是以,老夫才又赶来问问景夫人——”
“问我?何事呢?”景善若茫然。
明相便坦坦荡荡地说:“景夫人,老夫斗胆,想问可否借你生辰八字与幼名写来一观?”
“……生辰八字?”
景善若觉着更为古怪了。
今天明相的来意实在可疑,似乎并无要事,可心里又兜着些事儿,只是不点明而已。
先是说什么红鸾星动,现在又直接问她生辰八字与在娘家时候起的幼名?
这怎么听起来好像是要……
景善若警惕起来,狐疑地打量明相。
话说明相是将拐杖平放在膝上的,景善若起疑时候,那拐杖上头的铃铛就突然响了声,于是明相赶紧分辩道:“哎哎,景夫人,这可是看卦算相时候都得合一合的,没了生辰八字,老夫恐怕是算不准啊!”
景善若笑道:“老人家,你没事来坐坐便是我的福气了,要说看那星相……我却是不通不懂的。天相所示,不都是王侯将相么?我渺小如一粒沙石,哪里配得上星相之变呢?”
“景夫人此言差矣,凡间有云‘苍天不仁,以万物为诌狗’。星宿万化之间,虫豸鲲鹏皆是一视同仁,几时更去区分王侯平民?”明相侃侃而言,又说,“景夫人如此菲薄自身,莫非是信不过老夫观星之术?以为老夫会认错星宿?”
“老人家误会了,我绝无此意。”景善若忙道。
明相笑呵呵地说:“没有就好,景夫人,还是将生辰八字与幼名告诉老夫吧,如此一来,这相,才能看得清晰啊!”
景善若愧疚道:“老人家,不瞒您说,其实娘家管教甚严,不许对外透露生辰八字。是以,我竟只知年月日,不知详细。”
明相闻言,神色甚是失望。
不过他很快又振作起来,笑嘻嘻地问:“那敢问景夫人,仙乡何处啊?”
怎么突然问到这上面来了?景善若越发生疑,答道:“老家在中原,只怕此后是早也不能回去的了。”
“中原何处呢?”明相追问。
景善若道:“是个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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