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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刺。
从贾母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薛宝钗迟疑不定,竟然跟着贾玖走了好一段路,贾玖只得转过来,邀请薛宝钗去他屋里坐坐。
贾玖的屋子里,残冬的装饰已经全部取下,换上了新春的装饰。藕荷色的轻纱,从房梁上一直垂到地上,风一动,轻轻摇摆。合着香炉里面的熏香,更添了几分春暖花开的韵味。更不要说,除了惯用的几样茶具。博古架上的摆设更是换了一批,就是之前摆着外面的嘉善长公主送的翡翠摆件也换到了套间里,而卧室里贾赦给女儿的翡翠摆件则放到了书房。贾母新给的水墨冻石鼎被放在了堂屋的香案上,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古董、玩器、摆件,数不胜数。
进了套间,薛宝钗就注意到了角落里多了一个将军肚大罐,罐子里面放着好些字画卷轴。大罐旁边多了一座高几,高几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博古架,博古架上碧玉竹摆设与边上的几部书相映成趣。
薛宝钗一进屋便道:“好香的味道,这香无论闻多少次,都让人流连忘返。”
贾玖笑笑,请薛宝钗坐下。
他当然不会跟薛宝钗说,这个香是他自己合的。
当初在安远卫,他被敌人刺激得情绪失控以致于功力暴走、走火入魔。通过金手指的调养,他的伤势是强压下去了,可是这后遗症却不小。道门的人都以为,是因为《九阳天诀》这本秘籍的特性才造成了这个结果,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会走火入魔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本身是极阴之体,却以极阳做了根基。如今,拜金手指所赐,极阳和极阴在他的体内成了太极太阴,相辅相生生生不息。只是这样一来,他就不能更以前那样大开大阖了,他必须加强控制力。
这香炉里面的香,便是他为了提高自己对内功的掌握精细度而顺手炼制的。虽然方子是从道魁那里拿来并且得到了道魁的指点,可是因为功体的关系,即便是一模一样的方子,最后合出来的香,跟道魁合出来的香还是有一点区别。
薛宝钗说错了,贾玖也没有点破,而是请薛宝钗入座,又让小丫头上了茶果,这才道:“方才在老太太那里,我看宝姐姐似乎有心事,不知道我能不能为姐姐分忧?”
薛宝钗当然不能说他是在担心小选的事儿。毕竟他拜托贾玖也没有几天,再者,现在是大年初一,衙门里面没有开印,现在就想知道结果,未免也太早了。
薛宝钗立刻找了个话题,道:“这大年初一的,我原来不该说才对,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妹妹不要生气才好。”
“宝姐姐请放心。”
薛宝钗叹息一声,道:“其实,我是想到我姨娘了。姨娘在佛堂里面也有三四年了,我们见不到他,他也不能出来。上回我让莺儿给姨娘送桃酥,莺儿回来跟我说,姨娘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我知道,府上的太太还在屋里躺着,这话我原来不该跟妹妹说的才是。只是,那位终究是我的亲姨娘。”
贾玖道:“我知道,婶娘纵然有万千不是,他终究是个好母亲,对宝玉是挖心掏肺,对二叔也是没话说的。怎奈我是晚辈。有些事儿,我也只能保持沉默。这几年,母亲只能在屋里躺着。无知无觉地躺着。昨儿个我给母亲沐浴更衣的时候,看见母亲的两条腿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我这心里就跟针扎一般。母亲还不到四十。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不是我们这种小辈能够多嘴的,我们也只能尽我们自己的一份心力罢了。”
薛宝钗听了,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姨娘对不住太太,只是,我不忍心……”
贾玖道:“宝姐姐,这些话。不是你我应该说的。若是你真的有心想帮婶娘,就必须让宝玉跟老太太,或者跟二叔说。你是客人,躺下的是我的母亲,我们都没有这个资格在长辈跟前说这个的。”
薛宝钗红着眼睛低着头不说话,贾玖原来还想找些话安慰他,却看尽邱典赞在跟自己使眼色。
贾玖先是疑惑,继而恍然大悟。
薛宝钗又在故技重施。
他原来想的不是这个,现在也不过是拿着王夫人转移话题而已。
贾玖眯起了眼睛,心中很有些难堪。他觉得。薛宝钗有些过分了。即便他不想说,他就不要说又何妨?为何要撒谎?自己又不是一定要知道的。再者,王夫人还有贾元春。还有贾宝玉,可邢夫人有什么?他可是比王夫人小一轮有余呢!那么年轻就成了植物人。王夫人可怜,那邢夫人就不可怜?!
乘着薛宝钗低着头的当儿,贾玖正了正神色,笑道:“这大节下的,我们就不说这个了。不如我们来赶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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