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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有半句假话。只听清渠笑了,笑得很开心:“我当陛下要问什么呢,原来竟是这等小事!”说着,他竟在没有轩辕帝恩准的情况下站了起来:“粮草嘛,自然是我烧的,陛下难道还没查清?看起来暗部的效率变差了呢!”
轩辕帝面色一沉:“朕想知道的是,你为何会背叛朕!”
“为何啊……”清渠长长地叹了口气:“陛下这话问得奇怪啊,清渠何时皈依过陛下啊?清渠,本就不是轩辕人啊。”话音未落,清渠突然出手,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抽出了一把长剑,“倏”地刺向轩辕帝,电光火石之间,轩辕帝边上的众护卫惊呼一声,却来不及拔剑救驾!却只见轩辕帝轻飘飘地一甩手中的折扇,“叮”地一声夹住了清渠的剑尖!那扇子竟是精铁打的扇骨!只这一瞬,周围的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上前擒下了清渠。轩辕帝手指一错,收了折扇,落寞地笑道:“清渠啊清渠,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高官厚禄,锦衣玉食,为何,还是想反呢?”
清渠被众人按得直不起身,声音却依旧清扬:“君毁我故土,我烧君粮草,君伤我故人,我亦寒君心,一报还一报,也算公平!”
“公平?”听到这两个字的轩辕帝高高挑起了眉毛,继而大笑道:“清渠,你既要公平,朕便给你个公平!传旨!二品殿前带刀侍卫清渠,通敌叛国,谋刺圣驾,处剐刑一千二百刀,念生前曾护驾有功,准按二品朝官厚葬!明日正午行刑!”说完他转而看了清渠一眼:“清渠,朕可还公平么?”
清渠仰天大笑:“哈哈,公平!太公平了!臣谢主隆恩!”
正文 第二章 五针松下遇秋神 轻纱掩面勾帝魂(中)
待清渠被押下去,清风问道:“陛下不问他那青衣人的事吗?”
轩辕帝摇了摇头:“清渠是个死硬脾气,他认为不该说的,你就是杀了他全家他也不会说,还得我们自己查。另外,别真让他死了,他还有用!”
是夜,福来客栈西北角的上房里,一个蒙面的青衫人正伏案疾书,末了,他将写好的东西绑在一只信鸽的脚上,放了出去,自己随即从窗口蹿出,登上了房顶。
望着天边一轮圆月,他轻轻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右腰,那里系着一管碧玉箫,上好的碧玉在月色下泛着秋水一样的光泽。青衫人想了想,伸出手,又缩回来,最后还是取下玉箫,凑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一曲春江水,荡一叶碧舟,映着那皎然月色,划向天边沙洲,不期然惊了水中眠下的鱼儿,在船头跃了个龙门,不当心扰了林中歇下的鸟儿,在船尾呢喃地应和。轻轻柔柔的曲子,本不应由箫来奏,可被此人吹了出来,就连那当红的教坊乐师手中的七弦琴亦不免逊色三分。曲调忽地一转,没来由地拔了上去,又突兀地降了下来,曲曲折折千回百转,自有一股说不清的凄凉萧瑟,和着那轻轻的夜风,呜咽不住。
吹着吹着,箫声突然顿了顿,突兀地冒出了几个音符,似有责怪之意,只听后面传来了清脆的“啪、啪、啪”三声击掌,继而是一个清朗的男声:“在下听得入迷,不由自主地寻了过来,打搅了兄台的雅兴,实是对不住。”听了这话,箫声猛地一挑,似是让来人离去,岂料此人非但不走,反到坐了下来:“兄台何必着恼,在下不敢称有子期之能,却也能明了兄台之意,曲为知音者奏,兄台何不将在下视做知音?需知知音难求啊!”
青衣人不由纳闷:此人究竟是谁,怎么这般无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轩辕帝!他在这边塞之处,好不容易听一回天籁之音,岂有这么容易走的道理?便是缠,也要缠着青衣人再奏一曲。青衣人似乎窥到了轩辕帝的想法,轻笑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却没再吹箫,只是用那独特的中性嗓音轻轻唱道:“人都说曼陀江水朝颜美,轻沙细浪无根雪,我却道朝颜不长久,一夕枯萎君莫知;人都说曼陀江水晚潮急,拍岸直击三万里,我却视己如浪花,归入大海才是家……”唱着唱着,轩辕帝眼前似乎真的看到了曼陀江上绵绵细浪,映在朝霞下,泛出片片金光,忽而变成了夜晚,月光洒下,跳出朵朵银花,歌词忽地一换,节奏骤然变快:“曼陀江上好儿郎,驭浪直冲九重霄,驾得战船劈海去,剑扫八方荡九州!”轩辕帝正听得热血沸腾,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叫骂:“格老子,哪个没长眼的,不见月过中天啦!唱你妈个唱!”
那青衣人听了叫骂到也没生气,只是背对着轩辕帝轻声说道:“夜了,扰人,回吧。”
虽然明知青衣人看不见他的动作,轩辕帝仍是深施一礼:“多谢兄台,在下明日来时,仍盼与兄台谈诗论曲,以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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