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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中。杨昆等六人的聘用书也下来了，根本没有他们原来想像的那么悬，杨昆跟班走代高二数学，那位成绩较差的英语老师到了初中部，学校也给了他们六人一人一套五十平米的楼房，原来与杨昆一个宿舍的小赵现在成了邻居，小赵也是跟班走，代高二物理。

得知杨昆分房后，曹丽娜来帮他收拾。当杨昆问她买点什么家具时。曹说，买个放衣服的柜子就行了，将来我不会跟你住在这里，我要市里的房。另外，厨房用具也不用买了，我不会做饭，还是吃食堂吧。杨昆说，他会做。小曹说，哪也不行，咱俩还没成家就像住在一起一样，叫人们笑话，还是一起在食堂吃吧。说好了，以后你做了饭，我也不跟你在这儿吃，丢不起人。

这不像曹丽娜做事的风格。杨昆突然觉得曹变了，变得谨慎起来。不像从前那种随心所欲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

管她呢，处一天算一天吧。要是真的谈到婚姻，怕是他承受不了的事，房子不用愁了，可是其它物品呢？想来曹也不会跟他这样一贫如洗的人结婚。

此后的日子，果然曹不愿意去杨昆家里吃，还是在教工餐厅里吃。吃完了就回宿舍。这让杨昆感到别扭，他寻思着，这不是曹故意刁难他吗？他觉得曹这些日子变得趾高气扬起来，似乎有富家小姐的风范，不过有时也会显出风尘女子般的*。这样下去怎么继续下去呢？

如果真要分手，杨昆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他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能遇到这么漂亮姑娘不容易。可是又一想，如果她真和余庆有不正当关系，分手无所谓。他现在只是怀疑，不敢肯定，因为此后的日子里，他再也没发现曹与余幽会。按理说，她不可能与余老头发生那种事，可谁能说得清楚呢，那天他分明听见……

怎么办呢？自己的工作依然很忙，在学校每天也就是见见面说会儿话，因为上晚自习跟班，夜里根本没有时间在一起，况且她是日勤，有时候她还要回城里，至于星期六日，他们也不是常在一起，偶尔逛逛商店，看场电影，有一次请她洗鸳鸯浴，她说什么也不去，其实他们已经做过那事了，还怕什么呢？

带着种种疑惑的杨昆不知该怎么办，似乎主动权牢牢掌握到曹丽娜手里。

曹丽娜并没有杨昆想得那么复杂，她仅仅是因为招聘老师的事，比较受打击，她觉得自己名誉上念过大学，其实是玩了四年，而且还谈了一场非常失败的恋爱，文化水平差也没什么，可是这关系到能否找到正儿八经的工作。原来以为余庆可能会改变她的命运，现在看来他除了捞家长们的好处费也没多少能量，她不后悔和余庆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毕竟她得到不少钱。

她觉得待在这里不是个长久之计，估计再有半年时间图书就全部整理完了，再说她跟余庆也不能没完没了，万一露馅了，自己会落一身臭名。暑假时她在市里询问过门面租金的事，她想开个花店，可好一点的门面，一年租金就得五万还不包括水电费，她怕自己连租金也挣不回，但她并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她甚至想到跟余庆借些钱试试，又一想余庆怎可能让她走呢？那就再等一等吧，明年争取再挣点钱，如果能像今年一样余庆不和她要钱就好了，如果真的还能拿十多万，她可以为家里买套楼房，即便是不买房，她也敢试着开店了。

她也想过与杨昆的事，杨昆家太穷，就这样嫁给他太亏了，可是会有谁像杨昆那样看上她，并且诚心诚意想娶她呢？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很难，亲戚们假期就给她介绍过几个对象，男的大多能看上她，可是一听说没工作就打退堂鼓。

可是杨昆就可靠吗？也许他早就知道我和余庆那点事了，可能他是有所顾忌不愿意说出来，她有这种预感。

事实上，曹丽娜对杨昆的冷淡还另有隐情。

学校里的无本生意（7）

7

国庆长假，杨昆回老家收秋。

十月四日那天傍晚，余庆打电话，叫曹丽娜到某宾馆。曹以为是又叫她陪领导吃饭，以前有过这样的活动。谁知他是开了房间，余庆说，这家宾馆，他随时都可以来，老板是他的同学，在云州这家宾馆价格是比较贵的，但是他吃住都是免费的，他的意思曹很清楚，无非是告诉她这里很安全。但她并不清楚，曹最近想什么。

除了七月初放假前那次亲热。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单独相处了。

一进宾馆的客房，余庆就迫不及待地拥抱。但曹丽娜好像害怕被拥抱的样子，坦白说，曹对自己是否与余庆相处下去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了。

“怎么啦？”余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