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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福与那吃货吗?没想到他好大架子,我好心好意请他吃饭,他连装病也懒,直接就支使下人说不想见我,你说,你们说他这发的是哪门子疯?!”任晖那是越想越窝囊,一张古铜色俊脸涨得通红。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林蓬一拍额头,“得,真是败给你们俩,又不是三岁顽童,怎麽动不动就吵架?”
“你们走前不是刚吵过一架吗?他气还没生完?”范希诚问道。
林蓬抢先摇头否认,“不可能,安仁不是记仇的人,估计压根儿就想不起来了。”
“他不记仇?!”任晖一仰头,恨恨饮尽杯中酒,“去他娘的不记仇!不对,呸呸,怎麽连著云姨也骂上了,见鬼的,云姨怎麽就生出来这麽个混蛋!”
“服了你们了,人说远亲不如近邻,你们两家就差没门对门,这样还吵。”
“希诚此言差矣,重点明明是:为了这样的理由也能吵起来,当真稀奇。”
任晖大怒:“靠,这还不够?”
范林二人相视一笑,林蓬朝苏宝生和晴弓勾勾手指,“你们俩说说看。”
苏宝生头也不抬,径自盛上第四碗饭,“想想这张嘴跟了你们真是可怜,反正你们耍嘴皮子我吃饭,吃饱再与你们说。”众人正张口结舌间,晴弓拊掌笑道:“此事较芝麻虽为大,却比绿豆略小,唉唉,几个大男人不说国事战事天下事,倒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个不休,说是念过书的,却没苏统领一半见识,却要我怎生说好呢?”
林蓬与范希诚还呆愣著,任晖却率先开口:“这位姑娘好见识!任某知错,给姑娘听了这些个腌臢话,咱先喝一杯赔罪!”
晴弓立起欠身,“晴弓贫贱之躯,不敢当将军大礼。”
任晖皱眉:“不就是贱籍吗?你既认得这两个怜香惜玉的,还恐脱不了那行当?付点赎身钱让海路领你回去便是。说到贫,我看大不见得,光你那双筷子就抵寻常人家一月饭钱,更何况其他物事?──你说你叫什麽名字?”
晴弓让他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反应过来,“晴弓,晴天之晴,弓矢之弓。”
“好名字!漠北天晴雪,燕山月似弓,端的是大气象。姓什麽?”
“姓夏──晴弓以前只听闻将军英勇善战、豪气逼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但将军粗中有细且心细如发,这才让晴弓叹服,这杯酒该晴弓喝才是。”
任晖爽朗笑过,“一杯哪够?至少三杯!”
晴弓手执银壶,湖绿色的薄绡袖子略略滑下,露出一截柔白冷腻的腕子来,“说错话也只一杯,敢问将军,这三杯何来?”
任晖挑眉,似欲说明,一开口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你这手生得好看。”
晴弓一愣,望向林蓬,眉目间暗含责备,林蓬笑得打跌,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住笑意,“你莫多想,他的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我们几个作证,任晖心思干净地很,若中意你定会明说,没那个闲工夫调戏你,哎呀呀,这可笑死我也。”说罢众人都笑了开来,连最严肃的锺聿宁都忍俊不禁,晴弓面有薄怒却又略为尴尬,只福了福身低声道:“看来晴弓又要多喝一杯。”
任晖朗笑出声,他战功彪炳引人注目,在朝堂上若不学会察言观色,他人闲话一多麻烦定是不断。任氏一门多少人紫袍玉带,他看得多,听得更多,即便是选择从军,依旧躲不过官场中的繁文褥节,这小妮子瞧不起他,当他面就给他脸子看,还以为他看不出来,略施薄惩已是客气的了。“今日不与你说明,夏姑娘回去定是睡不著觉的了。第一、你刚刚说听闻我豪气逼人,心中想的只怕是‘飞扬跋扈,骄横乖戾’八字,任晖名声素来不好,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朝堂上还能装装君子,跟他们一起我从来是真性情。第二、你瞧不起我没甚大不了,但连著对海路和希诚摆架子,这点我瞧不惯。所以不管你刚才说了什麽,我都要找个理由给你难看的。第三、怎麽也不能占你一个姑娘家便宜,虽说看你也不像半杯即倒的闺阁弱质,但喝酒任晖一贯乐意奉陪,这样,你喝三杯,我喝三壶便是。小二,拿酒来!”
林蓬拍手叫好,“晴弓,看总有人克得了你那傲气性子了吧!”范希诚好气又好笑,指著任晖直念叨;“平素说你大方,今日却与一弱女子过不去!”任晖不以为意,向晴弓拱了拱手,“任晖说话一贯直爽,夏姑娘莫怪。我还有事,就此告别。”说罢将小二拿来的三壶酒倒入大碗里一饮而尽,向众人挥挥手,三步做两步下楼去也。范锺苏等人早习惯任晖作风,自是不以为意,林蓬却担心晴弓心高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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