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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王泛丹是冷筠的亲信,早已料到今日之事,虽然传言中“昏迷不醒”的熙王突然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军营让人始料未及,但这对王泛丹来说有利无害,因此他并不惊慌。他先把冷月澜请入帐中,然后命人召集各将领前来主帐。
冷月澜的三护卫早已守在主帐附近,他们的身体毕挺如剑、长枪锋光烁烁,让人不敢直视。
少顷,众将领心情忐忐地进了主帐,当他们看见冷月澜时,皆面露讶色,但众人早已见惯了风浪,很快便回复平静,等候旨意。
冷月澜以一双冷锐如隼的目光扫视众人,发现人都到齐了,这才取出诏书,朗声道:“上谕!”
众将闻言立刻跪了一地,山呼万岁。冷月澜肃容宣读诏书:“谕五军营都督、三千营都督:国有大变,要严防逆臣作乱,着熙王将京营暂时封闭,京营兵马若无朕旨意,不得擅离军营,违者立斩!”
“臣遵旨。”五军营都督王泛丹和三千营都督徐奉胜立刻行礼接诏书,并走到营门口,传令封闭军营。
一时之间,主帐内一片寂静,虽然每个人看上去皆波澜不惊,但内心却一片惊惶。
冷月澜坐到椅子上,接过程古端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这才对营内的众将说道:“如今朝中遇急警,就麻烦各位大人在此帐内待一夜了。”
语毕,他的语气骤然变冷,眉宇间杀气腾腾:“倘若有谁踏出此帐一步,罪同谋逆,立斩!”
虽然众将皆是从尸山血海走过来的人,但此刻仍然被冷月澜的煞气震住,连呼吸都乱了。
冷月澜命人搬来竹椅,招呼众将入座,并缴了他们的武器,然后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就在冷月澜喝完第二盏茶的时候,终于有两名将领忍耐不住,对看一眼便打碎了手中的茶杯冲上来,一左一右攻向冷月澜,意图以手中的茶杯碎片抵住冷月澜的咽喉。
“殿下小心!“
“殿下!“
他们一行动,满座皆惊,立刻有人想冲过来阻止,却已来不及。冷月澜眸光转冷,立刻侧身躲过其中一人的攻击,并抓住他握着茶杯碎片的手,另一只手猛力一劈,那人痛呼一声,手中的碎片铿然坠地。
而程古也迅速出手,只见寒光一闪,另一名将领那只握着碎片的手被硬生生斩了下来,顿时血光崩现,有一些洒到冷月澜身上,染红了他的戎装。
那名将领的一声痛呼尚未叫完,便被程古一剑穿心,殷殷血迹沿着他的衣衫汩汩而流,湿了一地,血腥味在帐内弥漫,薰人欲呕。
在程古拔剑之后,那人便不支倒地,气绝而亡。
冷月澜把另一名将领的双手反剪到身后,随即向帐外冷声下令道:“来人!”
门外立刻有两名士兵走进来,恭敬地行礼:“臣在!”
“把他们带下去,顺便清理一下帐内的血迹。”虽然浓烈的血腥味在鼻间浮动,但冷月澜却似乎不受影响,他冷眼看着士兵们把那两人拖出帐外,嘴唇一直保持着冷硬的弧度。
少顷,一名熙王卫队的千户在帐外请示道:“殿下,臣有事禀报。”
冷月澜扬眉说道:“进来!”
那名千户俐落地走入帐中,在冷月澜耳边轻声说道:“殿下,名单内的人已经处理了,只剩下……”
语毕,他顿了一下,却无意再说下去。
冷月澜知道他想说的人是谁,立刻说道:“帐内那两人已经处理了,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
待那名千户退下之后,帐内又回复了平静,冷月澜命人重新为帐内的各将领上了茶,又开始轻啜慢饮。直至拂晓时刻,他才站起来,亮出兵符,对王泛丹下令道:“本王奉陛下之令调五军营五千士兵前往上林苑护驾,请王大人马上集结士兵。”
“是,殿下!”王泛丹肃容领命而去。
冷筠和冷逸清不和并非什么秘密,如今适逢冷筠狩猎,京营的众将领却被扣在军营内,而郭长凤明明已调动了京营的部分士兵前往上林苑护驾,如今冷月澜又前来调兵,在场的将领即使再迟顿也知道要变天了,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多问,只是心中愈加惶恐。
待士兵集结完毕,冷月澜便从容地走出帐幕,王泛丹早已候在帐外,两人一同走到校场,五千士兵毕挺如剑地站在校场上,气势迫人。
冷月澜却不急着上前,而是回过头对王泛丹说道:“王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若有谁擅动一兵一卒,立斩!见如故纵,纵者亦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