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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一把口琴。由于她爱吃蒜,那口琴里便有一股浓浓的蒜味儿,于是后来每当伦哥一次次吹起它的时候,都会莫名很想吃饺子。
前女友是跟另外一个男人跑了,走之前还把伦哥骂成了一个一文不名的混蛋,可伦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任性的孩子。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路旁的芒果树刚刚结出果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甜。
那是一段艰难的日子,毕竟伦哥不是那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没有抱怨也没有眼泪,只是每天晚上都会把床滚得嘎吱嘎吱响,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用来表达悲伤的方式。
失眠的时候,他都会靠在窗边吹一吹口琴,嘴里弥漫着蒜味儿,脑海里想象着她的模样,那些誓言那些再也回不来的美好时光,他闭着眼睛,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悠扬的琴声却诉说着属于他的太多太多的辛酸。
直到有一天,伦哥发现口琴里的蒜味儿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奇特的味道,每一次吹起它,都会品尝出不同的滋味来,有的像冰激凌,有的像巧克力,有的竟然还会像鱼香肉丝。
伦哥把口琴反反复复洗了又洗擦了又擦,但依然不起作用,口琴里的味道每天都在不停地变化,并且丝毫没有什么规律可言。直到有一天,伦哥在窗边吹口琴的时候看见一只叼着鱼骨头的猫从底下经过,口琴里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鱼腥味时,他才忽然意识到,原来只要他想着谁,口琴里就会弥漫出那个人嘴里此刻品尝到的味道来。
如此说来,那些味道就是前女友当时正在吃的东西吧。他默默地想,她真是一个能吃的姑娘,和自己一样地能吃。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时甚至还会把自己的那份也吃掉,可她却总是吃不胖,永远那么的苗条那么的好看。或许任何东西对她而言都只是匆匆过客吧,获得多少也能干净利落地流失多少,没有什么东西能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丝毫痕迹。
她删掉了关于伦哥的所有联系方式,于是伦哥现在只能用这样一种奇怪的方式来了解她的生活,她现在有没有在吃东西,吃的是什么,好吃不好吃,就好像她依然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样,两个人一起争着吃同一碗面,用嘴把葡萄送到对方的嘴里,为了最后一片薯片比划半天的石头剪子布。
伦哥知道自己是一个傻子,为一个并不值得的人牵肠挂肚,可他的内心却是如此的柔软,软到像他肚子上的肉一般,没办法团结起来硬邦邦地去恨一个人。毕竟他无法去计较那些她躺在自己肚皮上安然入睡的时光,无论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有些美好终归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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