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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万七千五百五十元,这对于当时的史玉柱来说,无疑是一个足以让他两手攥出汗来的数字。像当年配制炸药一样,史玉柱大干了一件别人没干过的事。
西方非常忌讳十三这个数字,史玉柱一提起十三,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上。十三是史玉柱的劫数还是吉数?一九八九年八月二日,史玉柱在《计算机世界》上用半个版面打出广告:M6401,历史性的突破!然后便陷入“黎明前的黑暗”中,等待总是漫长的,难熬的,哪怕只有一分钟,更何况是踩在一根颤颤悠悠的纲丝绳上等待?!简直是“赌博”!可是不“赌”,不破釜沉舟,对当时的史玉柱来说,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十三天,漫长的得像十三个世纪。只有史玉柱知道,这十三天的心是怎样一个跳法,血是怎样一个流法。
在打出广告的第十三天,史玉柱收到好几笔购买M6401的钱款,这不是汇款单,而是一张张黎明的通知书,向全世界发布:史玉柱已看到曙光!史玉柱和他的伙伴们来不及欢呼雀跃,就抱成一团。
没有体验过痛苦就尝不到喜悦的滋味,吹尽狂沙始到金,一张张订单纷纷飞来。到了九月中旬,销售额超过十万元,史玉柱又将十万元全部投入广告宣传。四个月后,销售额突破一百万元,投入产出的边际系数为四。
“集中营式”的生活
高科技带来高效益,高效益使产品更新换代的周期愈来愈短。人人都追求高效益,人人都在为高效益进行竭尽全力的竞争。史玉柱对此洞若观火,而要成为一个大企业家,这种清醒意识比什么都重要。
史玉柱要重新封闭自己的外在空间,要用自己的智慧和毅力与一个未知王国进行艰苦的对话。
南国春早。
一九九0年一月,史玉柱和他的另一个伙伴背着热水器,再次来到深圳大学。他们把自己反锁在一间房子里,过一种“集中营式”的生活。不管外面的世界是精采还是无奈,他们只和计算机同在。一个星期下一次楼,下楼不是转悠,而是就近买一箱方便面。没有新闻联播,没有世界杯足球预选赛,没有星期天,连中国人最看重的春节也只能等来年再过。整个深圳对他们而言,只存在两台计算机。胡子长了就让它长,头发乱了任它乱,自己拘留自己,自己把自己当囚徒。最“可怜”的是史王柱身上的衬衫。史玉柱进驻这间房子时共带了四件衬衫,第一件穿“黑”了,就穿第二件、第三件、第四件。都穿“黑”了,又从四件“黑”衣服中挑选出相对“白”一点的再穿,周而复始。四件衬衫被史玉柱翻来覆去地折腾了近五个月,可怜的衬衫们!
一百五十个天昏地暗,一百五十个日日夜夜,二十箱方便面支撑着史王柱和他的同伴进行了一场势均力敌的超重量级的拳击比赛。在精疲力尽时,他们凭点数取胜。
方便面对史玉柱重要得就像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时的草根和树皮。现在,史玉柱还有吃方便面的习惯,这既是一种卧薪尝胆式的激动,更是一种居安思危式的警示。
记住了方便面就记住了史玉柱,巨人的发展史上将永远写上这一笔。
从烦恼中走向市场的大舞台
正像史玉柱有很多举措是一般人意想不到的一样,瞬息变化着的生活也有些事是史玉柱始料未及的。当他带着比M6041的功能更完备、质量更可靠的M4062研制成功的喜悦,带着满腹的知心话推开他在深圳宝安大厦临时住所的大门时,一片狼藉让他心凉如水,简易的家具不翼而飞,妻子不辞而别。
史玉柱低着头在地上走了几步,便坐在床上呆住了。两眼向空中睁得大大的,心中完全绝望了。他把昏热的头埋在冰冷的大手里。
这是可能的吗?难道她看不起我吗?她为什么逃避我呢?不和我要好呢?
他再也想不出更多的疑问了。他的率直的感情,使他对自己的妻子不能理解。他的一种焦躁的渴望,昼夜在他血液里燃烧。当他每一听见有人提起那个魅人的名字,他那双宽大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抖动,一股强烈的悸痛便扩张到全身。
次日,史玉柱登上火车到他们相爱过的地方都去了一遭,特意要让自己痛苦。他去的时候以为能找到一点儿离人的痕迹,哪知这种痕迹只嫌太多。每处的草坪上都有她的影子在飘浮。每一条路的每一个拐弯的地方,他都等她出现,虽然明知不可能。但硬要相信可能,他也竭力去找那些爱情的遗迹:曲折迷离的小路,挂着紫藤的花坛,小林子里的木凳。他还老对自己说着:
“四天以前两天以前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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