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页)
臂缠着石青一刻不肯松,直到进了山外水风镇的一座银楼,看到些新鲜玩意儿才欢叫着跑开。
偏远的山区小镇,银楼甚为稀有,规模自然会相当小。客源稀少的银楼中进了沈涵秋这种对平生首次观摩的银楼的客人,银楼中人自一团和气的掌柜到伙计,虚荣心都得到极大的满足,他们的态度便出奇的好。
闻说石青要卖发簪,银楼掌柜抚着灰兔尾巴从柜台后转出来,接过发簪双眼发光,“客人当真要卖掉这发簪?”
“我娘讲得很清楚,老爷爷您没重听吧?”沈池秋拈着一条小银鱼舍不得放手,等着卖了发簪买小银鱼,
“老朽这纯属职业习惯,客人见谅。”银楼掌柜谦恭的朝沈涵秋深鞠一躬。
“掌柜无须如此。”石青不安的上前搀扶老掌柜。手刚伸出,银楼掌柜后颈衣领里飞出一柄柳叶刀。
不足一尺的间距,突如其来的袭击,应该是百发百中,银楼掌柜阴测测的笑声已逸出唇角。
“死老头,现在得意还早了点!”
清叱声里,吊在沈涵秋指间的小银鱼飞出与柳叶刀相撞,双双坠落在地。同时,她右手五指如鹰爪锁住银楼掌柜咽喉,左手甩出刀形水幕劈向两名蠢蠢欲动的银楼伙计。
刀形水幕斜斜飞至,两名银楼伙计齐齐的缩身侧翻,抄在手里的棍子脱手掷出。破冰的脆声响起,碎裂的刀形水幕间飞出无数寒光闪闪的冰针。
“日你娘,好阴毒的丫头!”
左翻落地,跟着一个驴打滚躲到八仙桌上的银楼伙计,仍未避过袭击,后腰至膝弯部位扎满冰针,当时就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右翻出去的银楼伙计尚属机灵,直接翻至柜台后,猫着腰窜至后门溜掉了。射向他的冰针全扎在墙上那幅《富贵牡丹》图右上角的彩蝶儿上。
玛瑙为框玉为衬,裱在整块黄玉上一尺见方的宣纸《富贵牡丹》图,用材上已冒足富贵气,便是不知此画出自哪位名字之手,沈涵秋也能估计得出此画价值不菲。毁坏一幅价值不菲的画作,获得极大的欢愉似的,她笑得好不惬意。
“毁我幻蝶,意欲何为?”
柜台后,《富贵牡丹》图下,平空冒出来的彩衣女面容呆板,目中无神,活似一尊泥雕木塑,跟寺庙里的佛像有得一拼,语调平淡得听不出抑扬顿挫,只那无风自扬的袍袖令人一望即知非易与之辈。
“讲话要负责任的噢!我是正当防卫,要怪,你得怪那逃得比兔子还快的银楼伙计,要不是他溜得快,冰针自然是扎在他身上,你的幻蝶也就不会遭殃了。”
眼皮子未眨一下,平空冒出个人来,对方诡异的身法着实令人心惊,估计在她面前想逃不是很容易的事,而自己方才施出加变化的刀形水幕后,倍感疲惫,怕也不是简单的体力透支,不得已,沈涵秋只能装傻示弱,拖得一时是一时。
策略得当,彩衣人手微扬又放下,用那呆板得出奇的语调驳斥:“我看得清清楚楚,冰针射出的角度高过他的身体,你根本是蓄意谋害我的幻蝶儿!”
“天地良心,是那俩笨伙计用棍子敲破了水幕,冰针才会射出来的,我哪能控制得了冰针往哪个方向飞啊!”
“休得狡辩!”
“有理不在声高,小声点,火气别这么大。说到这里,我得问问,你口口声声说我毁了你的幻蝶,幻蝶究竟是什么,它不会是画上那只彩蝶吧?”
要说沈涵秋装傻的功夫也算到家了,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真没法找出一丝假的意味,白狐忍不住说:“你怎么比我还能装?”
有意无意的照腹部捶了一记,不太重,传出的震波却够白狐耳朵嗡嗡响半会子的,也让它体会到了‘话不可以乱讲’与‘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永恒真理。
“装疯卖傻,对于一个有幻兽寄体的修魔者而言,绝对不值得称道。”彩衣人声调有了些异样,看来是因为发现白狐的存在而激动。
修魔者,能容幻兽寄体,本身的灵识必须极强,相应的,其本身修为也必然是到了相当恐怖的境地。以彩衣人而言,她能控制小体积的幻兽为其所用,水平却还够不上能让幻兽寄体的地步,面对有幻兽寄体的沈涵秋,生出惧怕之心是极正常。
惧怕,是毁灭斗志的祸手。彩衣人心怀戒惧,斗志便受到消磨,迟疑了半天也没见她出手。
得到宝贵的喘息时间,压下那股子疲惫感,沈涵秋回头去看一直没吭声的石青,发现娘陷入一种迷惘的状态中。没学过传音术,她也无谓压低声音故作小家子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