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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屋里走了几步,终于打定主意,
彦宗能够只凭一幅画就查出他和千岚的来历,看来不是一时查起,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有所怀疑,却一直不没有动作,这样看来,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说不定,按兵不动,许是还有一丝胜算。
全凭那人口中说的,做出来的,对自己的喜欢。
明明是很厌恶这样被一个男人像女人一样去喜欢,明明很厌恶像父亲被母亲用恶毒自私的爱圈禁,可是到了今天,他所依仗的还是不过是那个人口口声声的喜欢。
以前同下棋,温碧城还记得那人教过他,不到最后,绝对不能弃子而逃。
整个西宁这样大,可都还是他的天下,整个天下那样大,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逃,不是安稳,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只有四个字,
——取而代之。
有人脚步匆忙的靠近屋门,四处门窗紧闭,他猜不出来该是什么时候了,直到来人开门进来,是那个自己曾经打赏过的彦宗身边的小厮。
那人看了一眼温碧城,道,“小温公子,该吃晚饭了。”
温碧城对那小厮笑笑,道“真是麻烦你了。”
小厮尴尬的对温碧城一笑,道,“小温公子,是王爷特地交代,以后您的衣食归我管了,王爷交代了我好些,小人自然也会尽心伺候您。”
温碧城依旧是笑了笑。
若是没有彦宗的交代,他怕是也不能这样毕恭毕敬的照顾自己了。
他心思玲珑,只是太过偏执。
和不甘心。
明明那个人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作为王爷的威严被温碧城的欺骗狠狠戏弄了一番,而后带着满腔怒火亲设鸿门宴伤到千岚想要由此引来温碧城点明真相,被一再敷衍导致大发雷霆之后也只是将人关起来稍示惩戒,做到这般地步还能够关心他会不会为此受到下人的非议和敷衍。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人。
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会有人令他折腰至此。
安全给温碧城送完晚饭来向彦宗回禀,彦宗随意打发了人下去,脑子里却还是一直的想着温碧城的事情。
方才答应了温碧城的要求派了王府的大夫以看病之命送了膏药到千岚府上,大夫回来说千岚昏迷不醒,看来是药量用大了。
彦宗道,“能确保人醒的过来,胳膊会被废了就行了。”
大夫忙道,“胳膊是万万保不住了的,王爷大可放心。”
彦宗点了点头,大夫知是无事了,便退了出去。
又过了会子,荃王妃竟和下人一道过来了,
她独自一人进了彦宗的书房,款款走来,对彦宗道,“王爷今晚,怎么公务处理到这般迟?”
彦宗脸色平和了些,淡淡道,“是啊,王妃怎么没有早睡?”
荃王妃道,“下人们传出话来,说是王爷因为什么事处置了小温公子,臣妾想着王爷您平日待他那样亲厚,处置了小温公子,您也是要难过的。”
彦宗揉了揉眉骨,道,“不知是那个下人,舌头实在是长的该割了。”
荃王妃道,“王爷,您自小在宫主长大,难道还不知道众口幽幽么?”
彦宗道,“行了,本王知道王妃的意思。”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换了副脸孔,道,“长骕该是睡了吧?”
荃王妃忙道,“已经早睡下了。”
彦宗道,“好几日不见,该去看看他了。”
他走在前面,荃王妃跟在后面,两人一起往长骕住的地方去。
走在路上,因为已是深夜,只有三两个下人跟从,彦宗听着荃王妃裙角落地拖曳出沙沙的声音,慢慢放慢了脚步,叫她不要走得那样急。
荃王妃自然看的出来,只是略一忡怔。
她抬头看了眼身前高大的背影,恍如当年初见这人时候。
豆蔻年华,和一种姐妹躲在月亮门后面偷看家里来的贵客,当朝太子的风华绝代的名声传遍京都,哪个官宦家女孩儿没有偷偷想过自己一朝得见彦宗的情形?
荃王妃还记得那一日的情形,有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那人将手背在身后,是极纤长好看的一双,发冠高束,是极耀眼的金色,父亲在一旁微弓着身子在和那人说这些什么,让那人朗声道,“郭相啊!”
她一直以为那一声“郭相”是她所有美好幻想的开端,时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