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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诉你家少主,七日回门,他若是有胆,便随我去突厥走一趟。若能有命回得越朝,我突厥王室此后再不寻仇。”
“公主的话,属下一定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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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云开月明(上) 。。。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皇上!皇上!”
“常明!”
皇子大婚,三日不朝。难得能够多睡半个时辰,却被常明一叠声的惊呼扰了清梦,越昭衍的脸色不一般的难看,语气也低沉带着怒气。
常明被吓了一个突,但事情紧急,不然,他也不敢惊扰正在酣睡的皇帝陛下,只得硬着头皮道:“皇上,出大事了!”
见常明脸上焦急惊慌的神态真切至极,越昭衍也便下了床,一边伸展手臂等着小太监替他穿衣,一边问道:“出了什么事,让你惊慌成这样?”
“五王爷他……昨夜宿在相国寺。”
“这也至于大惊小怪。”
缘儿他既不满这门婚事,自不会留在王府自找气受,能去的地方也便只有相国寺了。至于突厥,败军之国也配与他赫赫越朝谈条件!
想到此处,越昭衍不禁又内疚起来。其实,这亲,原是可以推脱,甚至强言拒绝的,可他却——
“不是……是奴才昨天给五王爷的酒……” 常明战战兢兢,边说边往后退。
“酒怎么了?”
“酒里面放……放了……合欢。”
瞬间的沉寂,越昭衍瞪大了眼看着常明一退再退,退无可退,最后“扑通”一声跪下。
“你——大胆!”越昭衍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恨恨地在寝殿里来回踱步,而后大袖一挥,“回来再收拾你这狗奴才,摆驾相国寺!”
常明得令,诚惶诚恐地前去准备。
“三戒俱破,诸佛不容,你可还要坚持?”
宿醉过后头疼得厉害,因而,初时醒来,顾惜缘还有些迷糊。待察觉到掌心传来的热度有异自身,前夜的一切便如手下丝丝蔓延的温度一样涌现出来,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言的喜悦与酸涩。
他竟如此禽兽,那样的举动,与霸王硬上有何区别!
可终是得到了不是?
木已成舟,身边这人,应当再不会回绝自己了才对。毕竟,他默许了——如若无情,世上怕是没有一个男子甘愿这般折辱委屈自己,在另一个男子身下辗转承欢。
然而,回绝又如何?!
事已至此,便是倾尽所有,他也万不会放手。
展臂将怀里结实平滑的腰肢搂得更紧,却蓦然感到一阵微微的战栗,知道人醒了。半撑起身子,俯视着了尘略显苍白的脸和淡定沉静的眼,心里一顿,冷静的询问终究泄露了内心铺天盖地的恐慌。
对上顾惜缘的剪水双瞳,凝视许久,了尘忽而惨然一笑,随即别开头去,不再看他。
又是沉默,可知我最怕你如此?!
冷言冷语、拳脚相加乃至兵戈相向,我都不怕,却最怕你如此——什么都不说,径自把所有的心思都深埋起来,叫人无从窥探;任由一波波惶恐的浪潮将我淹没,你自不闻不问。
你就如此狠心?!
“沐寒。”
情难自禁地抚上了尘俊朗的眉目,顾惜缘低唤,喑哑的声音疑似幽怨,又似嗔怪,深情缱绻浓稠如化不开的极品晶墨。
“沐寒,沐寒……”
伏到了尘耳边迭声呼唤,温润的热气荡漾起暧昧的情思,无端撩人心绪。了尘终于不耐回头,顾惜缘一喜,忙道:“我想看看可有伤到你?”
又是许久无言的对视,在顾惜缘充满柔情与内疚的注视下,了尘缓缓点头。
“吱呀——”
却在这时,禅房的门毫无预警地打开。
空气里满是欢爱过后的浓浓麝香,地上是一路散落至床前的衣物和碎布,床上是不着寸缕的两名男子,一躺一坐,□贴合的姿势端的引人遐想。
纵使已然有所预料,也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站在门口亲眼看见这样的场景,越昭衍仍是震惊不已,口不能言。待到终于找回神魂,一个“你”字尚未出口,禅房的门已在他眼前訇然关闭,接着便是一声惊天怒吼。
“都给我滚!”
惊怒交加、气愤已极的越昭衍还要开门,却怎么也推不开。正想不顾帝王风度地踹上一脚,却被房中某人突然低柔下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愣了半晌,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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