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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三年的军队果然勇猛强悍,两次的连续攻城便消掉越朝将近三十万的兵力。
虽然战争的胜负尚不能预见,如此惨重的损失也让西征军的士气变得有些低落。倒不是真的失却信心,而是无可抑制地感到悲哀——为那些已死之人,也为不知何时便要血染疆场的自身,感到深切的悲哀。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为国捐躯,视死如归,本是身为军人的荣耀和气节。可人活于世,总有那么些留恋不舍的人或物,有未竟的理想或事业,有梦想,有追求,有毕生的渴求,有未曾得偿的夙愿……
诚知此战险恶,却无从得知,自己还能否活着离开这修罗地狱。于是,在可以想见的最后一点生命里,对那些挚爱的、守护的、追逐的人或事,作最后的缅怀。
“咚,咚咚咚——”
就在这般些微低迷的气氛中,一连串雄浑的鼓声似乎自天地间响起来,带着直透人心的力量,让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守城军士立刻振作,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与信心,更为奋勇地与突厥军厮杀起来。
大鼓震天响,传声上百里,气势雄壮浑厚,撼天动地。可若循声望去,却瞧不见一面战鼓。
最先落入视线的,是一团比之正午日光还要刺眼的白光。待双眼稍稍适应了强烈的刺激,才发现这白光并不是白光,而是一个人——除了随风肆意飞扬的黑发外,从头巾到靴子,浑身素白的人。
“快看,是五王爷!”
“琴圣!是琴圣,清扬琴圣!”
“琴圣要弹琴了,我不是在做梦!”
“快杀了这些突厥贼人,杀完都去听琴圣弹琴!”
毋庸置疑,大人物就是具有如此强大的感召力和威慑力,那些激愤的将士在看到如天人般难得一见的琴圣之后,胸中的豪勇立时被尽数激发出来,全都不要命地杀向突厥士兵。
敦煌城十丈高的城墙,城墙上两层高的殿宇,在射程之外的屋脊上,顾惜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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