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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就寝。” 堇甯好心劝阻。
“箐肴,扶我起来。”梅儿现在哪有心情管他嬴政就寝不就寝的。
古时,人们将一天划分为十二个时辰。日出(5…7点)而起,朝会和问安长者,朝食(7…9点)用膳,人定(晚9…11点)而眠。而夜半(晚11点…凌晨1点)之时人们早就沉睡,梅儿也不怕这扰王清梦被杀头的可能,反正心里不痛快,里外一个死,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芈露身子虚弱,可是手抖脚软着入了乾潜宫正殿,“臣妾见过大王!”
嬴政笔直的坐于正殿,拍案怒斥:“你、何以称臣!”
臣妾本是两意,男为人臣,女为人妾。而芈露失忆之后,既无臣之能亦无妾之礼,唯语出非凡,为人做事全然变样!
“退下。”嬴政随即遣散宫奴,话里带着威严和不悦,重新看向她,“芈露的胆量倒是变大了,竟敢打扰寡人就寝。”
梅儿倔强的回话:“臣妾惶恐,我一个小女子哪有这能耐!”
她就要自称臣妾,怎么遭!再说了,以前她不都自称臣妾的吗,怎么今就惹了盛怒呢?
待宫奴退却,嬴政的态度反倒平和下来,变成一副睡眼惺忪的慵懒模样,轻压着眼皮问道:“可是为长安君之事?”
梅儿打定主意鱼死网破,也没心思细想嬴政是如何得知她的来意,只一味的提嗓回答:“对,正是臣妾最后一个愿望,求大王不要诛杀成蟜的家眷!”
不知是赌气还是体力不支,她的双腿一软顺势跪了下来。突感头昏目眩,鼻端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擦了擦竟然是血,她忙掩袖抹去,不知嬴政有否看到?
“芈姬可想好?”嬴政上前,屈膝,俨然之姿半跪在梅儿近前。
四目相对间,梅儿从他威凌的眼瞳中看到了笑意,意气风发的心不知为何就揪疼了一下,喉头打结得好不容易才挤出两个字:“是……的。”
“没想到,危难之时倒是王弟救了你。但,爱姬可得先吃些苦头。”嬴政的嘴角微勾,笑容带过一丝谲诡。
上一刻本是温柔的问话,下一刻却是掀案而起,疾言厉色:“寡人,成全你!”
寂静的夜晚,掌声响彻整个王宫,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梅儿顿时吃疼,脸火辣辣的烧起来。她跌倒在冰凉的地上,嘴角渗出鲜血,继而四肢也跟着颤抖起来,胃中翻腾毫无抑制的吐出数口鲜血!
迷蒙之际隐约听到嬴政最后的旨意:“芈良人霪乿后宫,淑德败坏,即日起囚拘寒梅宫,没有寡人的准许不得离寝半步。”
众人皆传大王仁厚,伤心于王弟叛秦一事而迟迟未对此定下刑责,今日早朝方宣诏入罪。成蟜的部下因连坐判以斩首处死,而屯留的百姓也被流放到临洮(今甘肃省岷县)。唯有成蟜的家眷判得最轻,贬为庶民,囚于长安君府。
此刻为公元前239年,秦王政8年,同年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嫪毐因侍候太后得力获封长信侯,以山阳郡(今河南焦作东南)为食邑,以河西、太原等郡为封田,表面看来是赵姬提出决议,太王太后默许纵容,相邦吕不韦上奏推行,御史大夫熊启朝堂附和,傀儡君王不得已而为之。可成蟜判秦与嫪毐封侯,一前一后发生在历史上的重大事件,仿佛暗中有着些关联。
梅儿被软禁起来,发烧昏迷忽冷忽热的数日间多亏箐肴从旁照应,醒时已经过了五日之期,没得到什么解药,也没觉得自己有何异样,向箐肴请教时却是闪烁其词的回答:“公主只要能醒来就无甚大碍的了。”
虚惊一场,想来姬老夫人是在吓唬她的?
太王太后随后收回出宫令牌,不再派人送药,没有了那迷魂的玩意,梅儿每日里早睡早起,定时锻炼渐渐调养好身子,这小命算是保住。不过转眼间她从风光一时变成冷清一派,汐秋搬进新的寝宫,宫奴也调离寒梅宫,只留下堇甯和箐肴服侍。
但细想想,该知足了。也不枉她舍命救成蟜家眷,原来真是好心有好报的,准确的说是因祸得福。
“呜……”刚从汐秋宫里拿回救济糕点的箐肴哭喊着跑回来。
梅儿怜惜的安慰:“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若在现代箐肴算是未成年少女,还是父母眼中的掌上明珠。而在这战乱年代,身处危机四伏的王宫,因她而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真是苦了这孩子。
箐肴用手背拭着鼻涕,愤愤然:“公主,他们欺负我。”
“原来为这呀,以后你离那些讨厌鬼远点就是了。”在宫中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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