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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了平衡,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住了身边雕花围栏。就在这里,身边的围栏突然被掀开,一团带着冷意的黑影朝她扑来。
沈穆情大吃一惊,正欲回头看,已被人抱在了怀里把口捂上。
慌乱中,她张口就咬在了捂着自己IDE手。
捂住嘴手被咬,却并不松开,贴着她低低地道:“真是一直母老虎!”
语气很不满,却带着隐隐的戏谑……然后她又问到了一味好闻的松柏香,感觉到了绵长呼吸热乎乎的扑在她的身上……沈穆情安静下来,身子软软地依在来人的怀里,暗示着自己的配合。
捂住他的手果然就松了些。
沈穆情趁机扒下了捂着自己的手:“萧飒,你搞什么鬼?”
转头,在幽暗的车厢里看到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为什么不见我?”语气里含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沈穆情愣住。
她什么时候不见他了?
“三少奶奶,您没事吧?”白百木有些紧张的声音透过车帘传进来。
沈穆情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一虚:“没,没事!我们快去白纸坊吧!”
百木应了一声,马车重新启动。
“你为什么不见我?”萧飒的质问再一次低低地在她耳边响起,暖暖的气息柔柔地萦绕着她,让她有片刻的失神。
“我去找了你好几次,汪妈妈都说你没有回来。”萧飒怕惊动了百木,贴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我又去梁家,结果你也不在梁家。”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把她从怀里推开,亮晶晶德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你为什么不见我?”
原来如此!
汪妈妈欲言又止,是不想让自己和萧飒再接触吧!
沈穆情嘴角微翕——想向萧飒解释,抬眼却看见了他对他毫不设防的眼睛。
盛满真诚,盛满毫不掩饰的愤火,却让人感觉这样的亲切……话到嘴边,就变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方便见你。你有什么事,可以跟老爷说,万一觉得不方便跟老爷说,也可以跟我相公说。
萧飒张口结实地望着她,目光中全是不解。
沈穆情突然就想到了以前自己养的一只小狗。
不管多晚回到家里。它都等着自己。
一打开门,就会看见它歪着头,站在寂静的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自己,好像在问:“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那时候,她一心想着通过别人来证明自己的优秀,哪里有时候去体会它的寂寞……日复一日的忽视,小狗的了什么病也不知道……最终没能留住这在冬日里给她温暖的朋友……不能全心全意地待他,就不要给他希望!
沈穆情的渐渐平静下来。
她朝着他微笑:“你那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语气中,没有朋友的亲昵,只有淡淡的疏离。
萧飒慢慢地坐直了身体,脸上就有了岩石般的刚硬于冰冷。
“我有了沈月荣的消息!”
沈穆情掩饰不住惊讶:“你在呢么找到她的?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人还好嘛?”
她一连串的提问,让萧飒的眼底有了一丝落寞。
“我找了一个机会,问了袋贵。”他缓缓地开口,看她的眼神非常的奇怪:“他告诉我,他十四岁的时候,又一次追打高丽人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因为没有大夫,后来落下了残疾,以至于走起路来微微有些踱……”
沈穆情征愣地望着萧飒。
“家里很希望他能和沈家联姻,但又怕沈家嫌弃他踱足,就找了一个和他面容十分酷似的戏子……”
沈穆情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仅仅地攥着萧飒的衣袖,哆哆嗦嗦地道:“那,那戏子……”
萧飒低头望着拽住自己衣袖那白皙晶莹的手指,眸子如被乌云遮蔽一般一片漆黑。
“我们一起去找了那个戏子,发现他早就不在戏班了。”萧飒的声音很呆板,不带感情地叙述着,“不仅他不在戏班了,送小河他一起长大的师兄也不见了。我们又派人沿着京都到太仓的驿站去问,结果发现,就在沈玉荣失踪前后一段日子里,太仓福晋水湾驿站曾经接待过镇国将军,辽东总兵正任四品智慧检事之职的儿子袋贵,他还带了两个贴身的随从和一个宠妾……”
沈穆情的脸色苍白如纸:“……而实际上,那段时间袋贵根本没有出过京……”
萧飒微微点头。
沈穆情被这变故打懵了头,她脑袋里一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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