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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乱势顺利入主兵部,扯了自己的旗号与袁天良抗衡慢着!这原本就是皇帝的算盘,那想必皇帝也早就料到了曲家一走禁军会乱!
咳,江蕴月啊江蕴月,若论谋划周详,你果然还没有皇帝的大场面啊!小皇帝耍起阴来,那是九锁连环扣,一环扣一环,纹丝不乱!
蕴月一直没考虑到,袁天良树欲静,奈何想吹风的,只怕不只有古光文重光这些人,还有皇帝,皇帝恐怕是早就打算好好用一用李存戟这把塞外弯刀了。嗯!信任不信任是一码事,至少在李存戟还有用处的时候,他李存戟就是把朝堂当成他手里的剑来舞,估计着皇帝也没什么意见,呃~小存戟也不是无知无觉吧?话说,这李存戟是好命还是歹命?
豆子压根没注意蕴月在那里贼笑,兀自拧着眉出神,迟疑了好久才拉着蕴月:“小爷小哥我打听到一个消息,你说姐姐会不会还没死?”
蕴月一时没仔细听,还回不过神来:“啥?”
豆子一恼一掌封过来,正拍在蕴月的后背,痛的蕴月抖着声:“你干嘛呢!”
豆子见状一愣,连忙又用手在蕴月背后运着:“你不是让我打听老头怎么被打成这样子的?西市里九转十八弯的一个老衙役旧日在刑部当过差,他虽没掺和过,但当日老头刑讯的当口,他听过些话头,好像来回审的都是怎么不见姐姐的尸首。还有一个人,也是找不找尸首,我也隐约记得,旧日在姐姐家里我见过的,姓崔,叫崔瑾义你说”
蕴月听闻这话大震,景怡王妃?崔瑾义?是死后一团迷雾的崔瑾义?柴郁林折磨老头,就为问这两人的尸首?这两人还能连到一块说?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小爷,你说姐姐我娘淌眼抹泪的,一想起姐姐就常说姐姐一辈子都苦,一出生就三灾五病,长成了家里又遭难,嫁了人也没得几年福气,去了连尸首都找不着。家里的李嫲嫲就为这个眼睛都哭瞎了,到死都不得安生。你说,姐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会不会真没死?”
豆子低声呢喃,听的蕴月心里发紧。蕴月见着豆子每逢提起已逝的王妃都这副样子,也深知豆子其实是念旧感伤,自己开解不来,只能浅浅几句安慰:“小哥别胡思乱想了,你看老爹,照我看那也真是把王妃放在心里的,当年他就在西北,若是王妃还有一线希望在世,他还能不去找?”
听了这话,豆子想想也是。旧日王爷待姐姐是很好的,家里的人都知道,娘提起来也从不说王爷半分不好。这事连王爷都没疑心,刑部的老人也打听不出个确切,想必叹声气,豆子连招呼都没跟蕴月打都转身走了。
蕴月摇摇头,心道这位王妃不在那么多年,还有这许多人惦记着,大约为人如此,也不枉然。转身进门去,他屋子当地里还跪着赵恺,赵怡左手按在赵恺头上。蕴月心知肚明,只在旁边待立。
赵怡不以为意,挥手示意蕴月,自己却沉着声音:“恺儿,方才先生讲的这些,你心里都有数了?”
赵恺攀住他父王的手,捧到在自己眼前,一脸的坚定:“孩儿听清楚了,也听明白了。孩儿长了差不多十八岁,才知道往日的任性,现在也知道孩儿断不能撇的干干净净。孩儿记着先生的话,日后带着镣铐走细绳。父王往日不怕的事,孩儿今日也不怕。他日若是粉身碎骨,父王不怨孩儿连累您,孩儿便也没有顾虑!”
一句“父王不怨孩儿连累您”让赵怡顿时英雄气短、感慨万千!究竟是血肉相连荣辱与共,如何谈得上谁连累谁?想来赵恺这孩子心地真是踏实的,不提往日他的冷淡,不提往日他对他的连累亏欠,却说将来他连累他。感慨间,又看见蕴月立在一旁,微然想起自己的一生,贴心的人在哪?家国荣光又在哪?人生霎时半百过,倥偬功业何问天。忽的怅惘心酸,摇摇头:“你敢走,父王怎会怕被连累?你若有这份刚勇,父王只有安慰!”
“世子,你本聪明,往后用些心思,凡事要有勇也要有谋,日后也能有所成就。”
赵恺一一听下去,赵怡便往怀里取了一只自己随身带着的玉扳指,亲自执了赵恺的右手,套在拇指上:“你也十八岁了,也该授冠礼,日后拉弓挽弦,少不得一只好扳指。”
在一旁的萧子轩忽然觉得心里一松,宛如千钧的重担忽的卸了重量,后继有人分担,顿时眼泪横流,忙忙的举袖掩饰,却还挣扎着出口:“世子快谢你父王吧!这扳指跟着你父王北伐,真正饮过人血的!”
赵恺一顿,往地上磕头,却是一言不发。
蕴月静静听着,知道老头和老爹已经把朝堂大小和赵恺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