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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无食,怎办?唯一办法,是南下牧马,所以,秋末之际便是胡人南下牧马之期,有得杀了。
一对爱侣走了一天,看不到一人一骑,只有一群群野黄羊出没,间有些走失了的牛马和山羊,看不到人烟。
这荒凄地草原丘陵中,寂寞得可怕,我们向西无畏奔行,勇往直前,首先,他们必须寻到人烟处。
河套在当时被认为是广原二千里,事实上没有那么多,只有一千余,但如果沿早年各地所建牧区走,确有二千里,而所有牧区,都是在东部和黄河附近。
西面,有一小半地区是沙啧地,甚致寸草不生,散布着不少盐池,像迤北的盐海子,南部花马池和稍南的盐池,都不易生长草木,中部也有几条河流,有些是内河,水也是咸地,所以分别称作件么盐滩之类,有些亦以水色取名,有名地几处,叫白盐滩。又叫红盐池,可东还有黄盐池呢!
这一天,两人走了百余里,寻不到一个人影,到了何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没有响导带路,全凭日色分辨方向,四处乱闯。
夜来了,冷也来了。白天暑热难当,晚间冷气袭人。这就是沙漠地带特异地区气候,难怪汉人在这儿受不了,只有南下的胡骑,没有北上的汉人。
他们在梁沟下支起一小帐幕,猎了一头黄羊,找草枯火烤黄羊肉,饱餐一顿。
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寝,二人都心中忐忑,钻入了心房。
中原歉然对她说:“惠,我知道会委屈你的,你为我不仅是要饱厉风霜,而且……如果你不是男装,日后对你名誉……”
她钻入自己薄被,蒙上头,假嗔说:“你这冤家,一路上你嘀嘀咕咕埋怨自己,你有个完没有,不和你说,再说我真要恼了。”
中原只好闭上嘴,乖乖钻入自己地铺盖,午夜里,他悄然醒来,夜风掠过草原,狼尾草呼啸,乍听去,如同千军万马在遥远地天底下奔腾呐喊呼号着。
他俏俏坐起,寒风冷咻咻地,他不畏寒暑,但怕姑娘受不了。将毛毡轻轻为姑娘加上,钻出了帐幕。
姑娘内功修为将臻炉火纯青之境,岂有不知之理?她没作声,只觉得身上无比温暖,直暖至心头,她想起身投入他怀中。但又忍住了,她在凝神细听,留意他举动。
中原步出帐后,原野死寂,鸣虫罕见,除了风涛掠过草梢之声外,没有任何异声。
他仰望苍天,繁星满天,只感到一阵哀伤袭上心头,不由凄然泪下,他闭目向西低声呼唤:“爹,你在那儿?原儿来了,你老人家能用心灵向原儿呼唤么?”
他感到无比辛酸,凄凉,与孤寂,他知到,千寻石窟中的母亲,这时定然在佛前虔诚敬上一柱香,正用他那无比爱心,为他祝福,也为生死不明地父亲祈祷。
他想狂叫,更想大哭,可是却没有声音发出,
怪的是她并非睡觉,而是在用主奴仆的口气,主四面的人说话,并不时荡笑。
她四周有人,男女具备,床下毡垫上,倚在床缘有五个侍女,全都是十全十美的美少女。身上只披一袭轻纱,薄如蝉翼,仍针大雪肌陷现。
共有两个精壮的大男人,下身仅因一块条子短巾,高大雄伟,一个生得粗眉人眼,鼻直口方,是一表人材。正侧坐在她身左,轻轻为他按揉着肩头。
床上床尾那人赫然是祝永春,十年的岁月,把他磨练得更坚强更壮实,面上的线条,现出中年人特有的坚强皱纹,并不显老,反而有粗野雄伟的气息形于表面。
他两手抱胸,坐在她脚旁,面上泛有奇怪的笑容,虎目不时掠向帐门。
这女人是她?是草原黑龙成天威,沙漠草原中的凶悍女淫妖,一个自以为比男人强,也确实强的女人,她的名字也太狂了,这鬼女人!
她被捏揉得格格笑,突然将身旁男人的手椎开,向床脚的祝永春睐在眼儿问:“永春,你逃跑多少次了?”
永春向她瞥了一眼,哼声道:“大概是八次吧,也许是九次,我忘了。”
她格格媚笑得极荡,用粉脚搁上他的大腿,妮声问:“看到你被捉回时的狼狈像,我又好气又好笑………”
“没有好笑的,你只有恼火。”他推开她的腿说。
“喂!我问你,你何时再准备跑?不可以有下次了,你该知道的,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我已经烦厌这种游戏了。”她半真半假地说。
“是否厌烦,那是你的事,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仍会跑的,直至我最后一口气喘完,到那一天,你方算真正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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