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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泪掉得太狠,打湿了烟,抽不起来。看看,他用尽一切换来的,就是今天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样子!范宗明所不在乎他的一切,他有的是办法让别人在乎!他为了他的信念可以一次一次灭他;可今天,他却不得不为了上级的命令来跟他和平共处。再也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了。那些他想要的,他不给他,谭少觉得我真不甘心啊,他是不是为了他所信仰的才不对我说爱,可现在啊,他所信仰的我都用我的力量去证明那不是问题了,可是现在,我都不在乎他会不会说爱我了。可是,还是要问,总得要一个答案,他把打湿透了的烟扔掉到地上,笑著问范宗明,&ldo;七哥,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时至今天,你爱不爱我?&rdo;范宗明看著他,抿著嘴,一句话也没说。&ldo;不说,也算了。&rdo;谭少又抽出一根烟,危颤颤放到嘴里,打了好几次火,终於打上,淡淡地说:&ldo;你爱不爱我无关紧要,反正我爱你。&rdo;他抽了一口烟,闭著眼睛淡淡地说:&ldo;七哥,我要回家,你还要不要我?&rdo;&ldo;如果我不要呢?&rdo;范宗明终於开口,冷静至极。谭少抽著烟,看著地板,淡然地说:&ldo;你不要,我也不回了。&rdo;他把他有的,没有的,都用来爱他了。他不要,那就算了。他赌了他人生最大的一盘局,输了,也没什麽好在乎的。只不过,看起来太过於凄惨了点。可他也实在太疲惫,一场他策划过的战争过後,他是真的累了。比死十次,还让他感到疲惫。他所有爱的力量,全给过了,没有一点剩余。,会长点,而所能写的,也更多。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最後一部,才是两个真正平等的人──关於人生的&ldo;对决&rdo;。目前看来,谭少是失败的,但是,鹿死谁手,不到最後关头,谁也说不谁。谭少刚出家里出来,就接到陈见涛电话。陈见涛在那边气急败坏,&ldo;你赶快回来。&rdo;谭少问:&ldo;怎麽了?&rdo;&ldo;缅甸那边有人抢我们的生意。&rdo;&ldo;抢回去,&rdo;谭少流氓,出主意,&ldo;丫敢叫嚣,灭了丫的,记得往左偏点的韩爷不?他老人家正愁没烟抽,你把弄不死的人扔他那叫他换烟抽,还能叫他欠咱情。&rdo;陈见涛服了,这麽没脸皮的事,也只有谭少敢去做,谁隔著几千里送败兵去让人换烟抽啊,光那路费就挺得不偿失的。但做了,效果未必就不好了。谭少开了车,他现在有车开了,也没人管东管西的,他开著大奔去小店喝了碗咸豆浆,正想著要不要去南边见见张健,范宗明的电话来了。&ldo;在吃早餐。&rdo;谭少回答,尽管现在已经是中午。&ldo;我等会回来,你现在回去。&rdo;范宗明在那边淡淡地说。&ldo;哦……&rdo;谭少应著。大奔开到街路边,谭少见著了个好玩的东西,就下车去买了,又随便逛了逛,又花了点时间,赶到家,中午已经过去了。范宗明没在了,谭少跟传讯的保安&ldo;哦&rdo;了一声,没再听他说什麽,拿著买的东西上了楼,扔到范宗明房里,去了自己卧室。他一觉睡醒,坐飞机去了张健那。张健策划部的经理这次换新的了,模样长得有些过於周正。这世道,太周正的男人不是弯的就是双的,谭少好奇,问张健:&ldo;是不是?&rdo;张健说,&ldo;不知道,你可以去试试。&rdo;那人像范宗明,谭少觉得可以一试,就走去问了。策划部的新经理没见过谭少,觉得这麽大大咧咧,一不笑就有点冷漠的没心没肺的冷不防就上来问他是不是同性恋的青年挺招人喜欢的,於是答应了谭少晚上的邀约。害得谭少看著对方笑得春情的脸蛋,心猛地跳了一下。这样的笑容,自然不可能在范宗明脸上看见。但谭少妥协,正主看不见,有这不是正主的弥补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