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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
“这次我出来的太急,这条退路也安排的很仓促,否则我们不会在路上耽搁那么长时间,让你吃这么多苦。”墨让顿了一顿,又道,“就是这季节不好,海上风浪大,希望我们有足够的运气回去。”
他说的轻描淡写,墨息却知这条退路实是极为凶险,若非陆路寸步难行,兄长断不会在这个季节选择出海。他心中懊悔,伸手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紧紧握住,低声道:“对不起,大哥。”
这还是他与墨让相逢后第一次对兄长致歉,墨让没有说话,只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大哥,我不想在你面前永远都当小孩子。”
墨让“嗯”了一声,他又道:“大哥,我喜欢你。”墨让怔了一怔,笑道,“这话这些天说了好多回了,你也说不腻。”
墨息低声道:“大哥,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墨让失笑,摸摸他的脑袋笑道:“你别再到处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墨息低着头,墨让并没有看到,那一刻掠过他眼眸的,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决然。
这当口厨房送了白粥过来,墨让便将他抱在怀里喂他吃了,墨息终是有伤在身精力不济,饶是他瞪大了眼睛想和哥哥多说几句,但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靠在墨让怀里又沉沉睡去。听他呼吸平稳,墨让将手轻轻从他手中抽出来,将他放下去掖好被子,这才走出房间反手关上门,突然船身又是一个摇晃,他脚下一个不稳竟向右摔倒,人影一晃,却是周秦及时赶到,一把扶住了上
司。
“大人……!”
看到墨让止不住地低咳,甲板上点点都是鲜血,素来稳重的周秦也不禁有些惊惶,墨让之前虽伤的不轻但这几日分明已经开始好转,怎么突然又……
推开周秦,墨让用手指擦了擦嘴角,道:“没事。”
周秦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低声道:“您是不是担心……”
“还有几天就回去了,我担心什么。”墨让说着看了一眼周秦,突然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倒是你该把孙晋给我放回来了吧?我记得我可只给了三天的假。”他转过身朝船头走去,自言自语似地道,“少了个用顺手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周秦静静站了会儿,回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皱。
之后的几日虽仍有风浪但他们的运气却实在不坏,虽有几次险情,但最后也都化险为夷。而另一边,没了马上颠簸昼夜赶路的辛苦,钟坚锐和墨息休息了几天之后,精神和身体都迅速地好转起来,两个人每日里凑在一起,无聊了就开始切磋武功。于是墨息发现钟坚锐是个功力强劲实战经验奇差的典型个例,而钟坚锐也发现墨息虽然反应灵敏招术精妙动起手来却总有些华而不实的感觉。
但分明墨息的内力精纯绵厚,按东振林的说法就是,那是绝对正统的正宗内功心法啊。
对于他的疑问,墨息摸着鼻子有些尴尬地笑,脸皮厚如他者也不好意思看着好友清澈的眼睛把“因为我太懒了”这个理由说出口。
基于不能让好友太过失望这个想法,墨息在这船上的数日里昭显出前所未有的勤勉刻苦,与钟坚锐每日在练功房互相勉励交流学习,竟将对墨让的心猿意马也消停了下来。
对于这个发展墨让显然相当满意,不但嘱咐孙晋把他俩的伙食加入了超额份量的鱼和肉,甚至和钟坚锐换了房间让他俩睡在一间。
放了三天假才回来的孙晋小心翼翼地问他不担心吗,墨让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担心什么?他难得这么积极地肯练武上进,我很高兴啊。你以为我很喜欢每回都给他收拾烂摊子吗?”
孙晋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而他把这话和周秦说的时候,少女般秀美的青年哼了一声,用一种不知是无奈还是挖苦的语气说:“你还没听出来吗?大人还拿他当小孩子看呢!轻浮懒散吊儿啷当,我们那位小少爷想获得承认还得多多努力啊!”
孙晋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同一时间,几乎用尽了之前好几年勤勉的少年精疲力尽地躺在练功房的地板上,对同样精疲力尽的好友说:“坚锐,我有喜欢的人。”
航船靠岸。
这是盛州著名的海港连城。虽已是五月,这处港湾却丝毫不露一丝暑气,凉爽的海风湛蓝的天空,忙碌繁华却又井井有条的商务贸易,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轻松。
一行人弃船上岸,早有马车等在一旁,如此又坐了一日马车,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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