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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又打量了他半晌,万分遗憾地摇头:“你要是女的就好了。”
“好个头!”小红狐狸怒骂了一句,旋又笑眯眯地看他,笑的活像只偷腥的猫,“大侠~”他捏着眼尾抛媚眼,“其实男人除了不能生孩子,能做的事很多……”
“我知道啊。”钟坚锐点头,“我三叔说,男人除了生孩子以外什么都要会做。他们为什么追你?”
小红狐狸显然还没从他前一句话里回过味,听到他后一句,随口答道:“我说了啊,他们是坏人。”
“他们抓你做什么?”
“逼良为娼啦。”
“可你不是男的吗?”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男的也有很多事能做的啦……等一下,你知道什么叫逼良为娼吗?”
钟坚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知道娘……”
“你知道个屁!”小红狐狸没好气地骂了一声:“土包子!”
钟坚锐皱了皱眉头,很认真地对他道:“你不要这样叫我,我三叔说随便给人取外号代称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不叫土包子,我叫钟坚锐。你呢?”
小红狐狸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却把手伸出来示意他写,他犹豫了一下,用手指在他掌心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一遍。
指下的触感并不若想像中柔软,有一层硬硬的薄茧。
“钟、坚、锐。又忠又奸,又坚又锐,给你取名字的人一定矛盾的要死。”小声评论之后,小红狐狸反抓住他的手,换自己在他掌心写字。
钟坚锐在心里数着笔画。
墨息。
写完之后他问他:“你有没有听过河东墨家?”
钟坚锐摇头。
“我就是墨家的
公子。”小红狐狸墨息一脸正经地对他说,“那些人抓我其实是为了向我家勒索钱财。”
钟坚锐“哦”了一声。
“你送我回家。”
“你家在哪?”
“刚刚不说了吗?河东啊。”墨息一脸“你是白痴啊”的表情,“你不知道河东吗?”
钟坚锐有些脸红地道:“我只知道定州。”他赶紧加了一句,“河东离定州远吗?”
“不远。”墨息热情地道,“坐个五天的船,再坐个五天的车,差不多就到了。”
钟坚锐在心里算了一下,然后歉疚地对他说:“不好意思啊,我要先去定州,去了定州之后才能送你回家。”
“你去定州做什么?”看他一副第一次出门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模样,墨息还以为他是去定州走亲戚,不想钟坚锐的回答却让他略有些意外。
“下个月初二有一位长辈大寿,我奉了义父之命前去拜寿送上贺礼。”
“谁啊?”
“那位长辈姓戚,名讳上晚下雷。”
“哦戚晚雷……”墨息突然怔了一下,小声地又重复了一声,“戚晚雷?”
钟坚锐奇道:“你认识?”
“不认识。”墨息大力摇头,却又道,“不过,说起定州虎戚晚雷,江湖上还是赫赫有名的。”他又看了眼钟坚锐,心下不禁嘀咕,江湖上姓钟的高手没听过啊,但先前和这小子抱那一下,却明显感觉得出对方绝非泛泛之辈。
虽然很大的可能是这位高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高手。
也好,横竖现在也不想回去,倒不如跟着这小子四处闲晃瞧瞧热闹,免的回去受人白眼……
他正想的入神,突然鼻子一痒,仰天打了两个喷嚏,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是一身湿衣。
钟坚锐显然也发现了,忙忙地开了包袱取出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又拿了湿衣走到舱外,船老大看到他,有些诧异地问:“小兄弟不再睡会儿?”旋又理解地点点头,“也是,碰上这种事,是睡不大好。”
钟坚锐只是笑笑并不答话,蹲下来将手中的湿衣就着河水简单洗了洗,扭干了晾到船尾竿上。此刻已近天明,灰扑扑的天空边上正开始慢慢地泛起鱼肚白,而在天幕之下,河道依旧黝黑漫长不见尽头,只有远远的不知何处的一点火光在凌晨的寒风中跳动。
钟坚锐看着那似近还远的火光,突然生起一种奇怪的预感,似乎自己正在踏上一条如眼前河道般黝暗深远不知终点的漫漫长路,而家则在身后,与他愈行愈远。
☆、二
二、
天亮的时候船老大看到墨息很有些惊慌,后者从钟坚锐包袱里摸了半块碎银子塞给他,他便不作声了。他拿的时候钟坚锐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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