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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雪终于来了!姗姗来迟的雪,让北方的百姓多了几日安稳的日子,最初的时候,他们还在抱怨着今年的雪为何下的这么晚,瑞雪兆丰年,雪下的晚了,可不是一个好的兆头,然而,雪下的早了,却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有时候,无知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坐在窗台上,抬头望着早已经是乌云密布,下着小雪的天空,犹如黑夜般的寂静,远处还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儿童的欢笑声,陈修笑了,抓着窗台的手,五指紧紧的扣在窗台上!
然而在齐国的某一处山上,穿着白色袄子的戏志才站在门外,看着天空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雪,最终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准备要回到泰山,只是。。。。。咳咳咳。。。。。”
话不曾说上两句,戏志才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嘴巴,随之感觉到手掌心的一抹湿润后,戏志才摊开手掌,殷红的颜色映入眼帘中显得是这般的刺眼!
纯洁无暇的雪,手掌中殷红的鲜血,白与红,在这一瞬间,弄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戏志才似乎已经习惯了,,面容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恐,甚至连一点意外都不曾有,自然的掏出怀中的白手帕,擦拭了一下手掌中的鲜血以及嘴角残留的鲜血后,淡定的回到屋中。
这一幕,被站在远处本来准备过来询问事情的夏侯惇看在了眼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戏志才的情况,最初来的时候,他还不知晓,但是跟着戏志才已经一年的时间,有些事情,他不想知道,此时也知道了!
与戏志才相处一年多,夏侯惇对于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但这个年仅二十余岁的青年人靠着他的才华让他夏侯惇心服口服了,只可惜,天妒英才!让他身患重疾!
“敬之,元让,你们这是何必。。。。”
躺在床上,窗户被支开,窗外的雪花顺着微风飘了一点进来,看着这一幕,戏志才眼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七月的时候,曹操的命令传达了过来,在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明白这应该是陈修的手段,也只有他会这样做,至于他为何会了解到自己时日无多,恐怕就是夏侯惇通知的,至于为夏侯惇只告诉陈修一人,戏志才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收官,收官子。。。。。不过这样也好,依我现在的情况,恐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回到兖州,也好把青州的事情交代给敬之、文若二人。。。。望。。。。望他们。。。。。。”
低喃细语着,也许是身体太差了,戏志才静静的闭上了眼,睡了过去,轻微的鼾声,让站在门口的夏侯惇悄悄的关上了窗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冀州、幽州二地!
这雪一下,冀州、幽州二地的、文臣武将都晓得,小打小闹就要结束了,迎接他们的即将是雷霆般的战争!甚至他们心中隐约都一种感觉,似乎这一次将决定一切!
到了十二月,天大寒时!幽州方面终于动兵了,他们准备在这一役一举击溃袁绍,从而拿下冀州,报当初界桥一战的奇耻大辱!幽州公孙瓒抱着报一箭之仇的想法,同样的冀州的袁本初也准备在这一役中,一举击溃公孙伯圭!至于在自己的后方,黑山张燕、徐州陶谦、以及公孙瓒所任命的青州刺史田楷三方势力,他们爱咋的闹,就任他们好了,一旦最大的威胁公孙瓒完蛋了,其余三方,他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可以怎么收拾!
大寒!什么才叫做大寒!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
这一月可以说是乃是全年中最冷的一天,地面积雪不化,呈现出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严寒景象,只要过了大寒,天地再换日月,重新焕发过来。
从十月开始,双方就一直在互相试探着,试探对方的实力,到底多强!兵锋时常碰撞,在这两月内,双方互有胜负,各自都死了不少的人,但是伤不到筋骨,可这双方之间小规模的交战,却是苦了冀州与幽州交接地带的百姓,自入冬以来,他们就没有一日睡的安稳,生怕自己睡着睡着就被人给宰了,带着这样仓皇的心态,处于这二地的交接地方的百姓纷纷离开了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有些人向着并州而去,有些人则是向着青州与兖州的方向而去。
皑皑白雪下面,到底覆盖了多少具的尸体,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想象的到,两个月的时间,双方大大小小的规模战斗,恐怕已经死伤过万,皑皑白雪下面,过万具的尸体,夸张的说,也许你清空一个地方的雪,地下估摸着就会埋着一具士卒的尸体。
皑皑白雪,戚戚白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