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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开心。
颍川荀家底蕴之深,无人可以想象,颍川三大世家中,长社钟家、许都陈家、颍阴荀家,这三大世家,虽然表面上相庭抗横,但真正接触过荀家的人,才能明白荀家远远不是其他两个可以媲美的。
一代接着一代人积累下来的底蕴,在士林中的名声,足以让人感到恐怖。
现今荀彧肯来投他儿子,那是不是说明,士林中已经开始接受了他这个宦官十常侍曹腾养子的身份?
从泰山郡上下的百姓士族接受开始,曹嵩就一直在想着那一日,士林中的那些士子认可。
这天下终究还是士大夫的天下,要想跟进一步,就必须得到他们的认可。
自从恒帝开始,这些代表着他们家族的士大夫们就把宦官给恨的半死,甚至连带的把宦官的养子也给恨上。
荀彧来了,就像是给曹嵩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整日面上的笑容就不曾断绝,早已经滴酒不沾的曹嵩,这一日也喝了不少酒,甚至回到房间后也喝了不少的酒。
曹嵩的样子如果落入有心人眼中恐怕心中会不舒服,毕竟都是来投靠曹操,都是在曹操式微的时候,但你作为曹操的老爹,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表态,等荀文若来了,却欣喜若狂,这不是在小觑他们?
幸好陈修等人都是心胸豁达之辈,也晓得荀彧来了对于曹操来说代表着什么,曹嵩能有这样的表情,也实属正常。
酒席上,陈修看着与荀彧有说有笑的戏志才,本来面带着的笑容,在见到戏志才脸颊上那一抹不正常的殷红的时候,心中顿时一愣,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酒席散了之后,陈修先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双手枕着脑袋躺在床上。
回想着戏志才刚才的那一抹不正常的神色,陈修心中渐渐的沉了下来,几年前初次见到戏志才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个样子,虽然脸色有些憔悴,身子也是出于亚健康与健康之间,但也不可能变成现在在这种样子。
陈修越想越不明白,为何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内,戏志才身体状况竟然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陈修翻身而起,打开房门之时,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后,微微楞了一下,身子微微一侧,让其进门。
“兄长深夜怎么有空过来。”
来人正是荀彧,只见他神色忧虑的进了屋内,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这一坐,荀彧就坐了挺长时间,一直沉默不语,良久后,荀彧投微微一撇,看向窗外的月色,才缓缓开口说道:“敬之你可曾发现志才的异样。”
闻言,陈修一愣,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后才开口说道:“兄长也发现了?”
荀彧神色严肃点头,眼眸中露出怪异之色:“敬之你离志才故而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我不同,我坐在志才身边,虽然此时乃是入夏之际,身子难免炙热,但志才身上未免过热了,而且已至深夜,志才没有一丝的疲倦,反而精神奕奕,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而且与志才交谈之时,从他口中隐约中散发着一股药味,他应该是服食了一种药物,只是。。。。”
荀彧叹了一口气,然而听了荀彧的话后,陈修顿时就明白过来,戏志才为何看起来会如此的怪异。
也只有服食了那种东西才会有这样诡异的表现。
不过对于荀彧的担忧,陈修深以为然,一个人的身体都是存有极限的,这种药物可以刺激人,让人不知寒暑,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精力充沛的样子。
但如此以来,时间一旦久了,那么就是离死不远了,这种药物给刺激享受那种愉悦的同时,身体同时也在渐渐的透支着,本来可以活个几十年,如此一透支,就只能活个几年,最终一命呜呼,向阎王报道去了。
然而,如此戏志才这样的智者,不可能不明白这种药物的危害,既然这样做,就有他的难言之隐,那么。。。。。
陈修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性,随即心猛的一跳,张了张嘴,就楞在了哪里。
“敬之,你可知晓志才服食的药物是何物?”
见到陈修略微夸张的表情后,荀彧便清楚陈修应该知道些事情。
闻言,陈修点了点头,面色慎重,眼中藏着告诫之色:“此物名为寒食散,乃是南阳张机所创,本来寒食散乃是作为医用之物,是给伤寒病人吃的,因为这个散剂性子燥热,对伤寒病人有一些补益,此物有五种石药混合而成,故而又被唤作五食散。
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