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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他玩了一点“阴谋”。他在驰往巨野的路上,已经想定,大恩仇先生如若是十二年前那个帅侠归有沫的话,可以说,他对七彩神女的报复是有极强烈的仇恨作依据的。那么,旁人的劝阻就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而他正好有两个女孩的事要向“大总管”说明。如若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就正好可以抑制大恩仇的复仇情绪。
所以他一句也没劝大恩仇,更没有向他讲什么大道理,只是把两个女孩的事说了就完。
如果大恩仇是归有沫的话,如果他还没有成为一个十个足的魔头的话,他今晚就会带了医术高明的人前来“滴血认亲。”
这时候,他听见六娘子和妙玉走进了大马车中。
六娘子说:“主母这些日子操劳教中事务,人都瘦了,奴才令厨下做了一碗八宝粥奉敬主母。以补补身子。”
“好香好香!”陈梦月赞叹道;“就只熬了这一碗吗?”
“主母吃了如不尽兴,可令厨下再熬。”
“那就不必了。再取一个空碗来,分一半给这个小姑娘。”
陈梦月说的小姑娘,指的是囚车调走后,便暂时住在大马车中的伊沫水。
接下来,六娘子和妙玉陪陈梦月闲聊,聊了片刻,陈梦月便开始打呵欠,那个小姑娘伊沫水也跟着打呵欠。然后,六娘子和妙玉告退,陈梦月便睡了,伊沫水也睡了。
很显然,八宝粥中放了什么催眠的药物。
不久,大营也静了下来,不当值的都入睡了。
交更时,远处的荒原中有人来了。乐仁毅展开地听神功至极限,勉强可以听到偶尔有脚尖点地的极为轻微的响声。
乐仁毅笑了。来人的功夫极高,远在他之上。除了大恩仇本人,还能是谁?
果然,那人直往乐仁毅的大营帐飘掠而来。
乐仁毅翻身坐起,大恩仇已经飘了进来。他的手上托着一只银碗,银碗中盛着的手下中一个医术仅次于医圣的医家高手配制的药水。
大恩仇将药碗放于帐内的一张小几上,对乐仁毅说:“六娘子马上将伊沫水送来,你可以进行滴血辩亲这件事。”
乐仁毅道:“在下还是迥避一下好。”
“何必迥避呢?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这件事还需要有你在场,才好遮掩。”大恩仇说,叹了口气。他终于开始向人承认他的身份了。如若不是亲情逼迫,还不知他要在复仇狂的路上走多远哩。
乐仁毅轻声说:“那么,我可以——称呼你一声‘哥哥’吗?”
“何必如此酸丁呢?免了吧。”大恩仇说,调头望向帐外。
帐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六娘子挟着吃进调配了使人昏睡药物的八宝粥后昏睡不醒的伊沫水走了进来。
大恩仇道:“将人放下,你退出去,帐外等候。”
六娘子放下伊沫水,默默退了出去。
大恩仇传音入藏道:“这药水已经预先分出一部分,使两个完全不相干的大人小孩滴血试过了,果然是泾渭分明。先滴的血已经溶开,可后滴的血一滴下去,那先滴的血立时便退让开去,而后滴的血也不向那一方溶化。这自然是因为两滴血毫无亲缘关系的缘固。那么,如果伊沫水是归有沫的后人,两人的血就应该溶在一起,而不相互排拆、分离。”
乐仁毅点了点头。
大恩仇将银碗揣起,放在伊沫水的手臂下面,他再从身上取出一柄尖刀,以刀尖在伊沫水的手臂上轻轻一刺,伊沫水的血,便滴进了银碗内的药液里。
滴进一滴后,大恩仇便将银碗端开。
伊沫水的血在药液中化散了,溶开了,只是面积还不大,银碗内的药液中还有的是清净药液的地盘。
大恩仇取出另一柄刀,以刀尖将自己的手指刺破,朝银碗里滴进一滴血去。
大恩仇的血一滴进银碗药液之中,立时溶化开来,很快地两滴血液溶化的界限靠扰了,立即汇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那一滴是谁的。
如果这种方法可靠的话,说明伊沫水是大恩仇——也就是归有沫的亲生骨肉。
大恩仇默默地望着银碗内的血滴最后溶化成一片浅红色,不禁废然一声长叹。
乐仁毅低声道:“好了,如今我该以乐仁毅的身份出现了吧?”
乐仁毅的意思很明显:如今你归有沫该公开身份了吧?
大恩仇冷笑着传苦入密道:“这世上早就没有归有沫其人了。已经安排好了的格局,不能再改。”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