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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天涯的,可见这样的事情实在也是太过让人无法想象。
小佟佳氏和宜妃对这些乱嚼舌根的奴才进行了大力的镇压,对格格的信息却还是只字不提,这就让大家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因为这位格格曾经两次到过东三所,所以四阿哥和讷敏也被一些人有意无意的探问过,这里面还包括了端亲王世子克善。
为着姐姐的情况不明,克善这段时候都快急死了,除夕那天,新月去看过自己,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的神情,虽然她所说的那些叮嘱的话,与往常并没有太多不同,但这回她的语气和看着自己的眼神,都让克善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问她出了什么事儿,她却说没有,克善因为隐约也知道了些努达海那边战事不利的消息,就想着或许姐姐是听到了风声,这才心情有所不豫,却不想到了初一那天,种种异常的事儿就全来了,先是莽古泰不知哪儿去了,更为严重的是,他跟姐姐也联系不上了,她的居所,自己进不去了,她的情况,也没人告诉自己。
克善在宫里认识的人不多,身边又少了莽古泰,想打听消息也没多少路子,只好四处乱碰,当然,象康熙那里,他是不敢过去的,但象之前召见过他、态度也还算和蔼的小佟佳氏和宜妃那里,他却去问过了,只是碰了个软钉子,无功而返了,然后他就想到,自己姐姐曾经两次到过东三所,当时他还觉得姐姐这样做太过冒失,现在却也算是一条线索了。
“世子能如此关心令姐,实在很是难得,”讷敏对世子抱歉的说道,“只是她现在的情形如何,我们确实是不知道。”
讷敏这话虽然是在瞒克善,但严格说来也真不是假话,这从京城到巫山,还是到战场上,一路之上会发生什么,她是否能平安的找到努达海,这谁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形如何,讷敏自然也不可能会知道。
“我姐姐她,”克善皱着眉想了想又问道,“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四阿哥沉声说道,“这话你不应该问我们。”
“是啊,”讷敏将话接过去说道,“我们跟格格并没有什么来往,她之前两次到这儿,都不是来见我们的,所以,她行事的对与错,我们并不好评论。”
克善在宫学里学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就越觉得姐姐的行事常常有违规矩,这回再听讷敏话中点出她来东三所却不是为了拜见主人的失礼之处,脸不禁有些发红,又因还是不能得知姐姐出了什么事儿,也有些泄气,遂行礼说道,“是我冒昧了,我这就告退了。”
等克善走后,四阿哥摇了摇头,“他这个世子,只怕也快当到头了。”
“爷的意思是,”讷敏愣了一下,又沉吟了一会儿,才眼中带着恍然,又还存着些疑惑的问四阿哥道,“汗阿玛是要对世子做处罚了?是因为他姐姐的事儿吗?”
其实讷敏并不是现在才想到这点的,在猜错了康熙对端亲王府格格的处置方法之后,她就换了另一个角度去想,也想明白了,看样子,康熙是不想保留端亲王这个爵称了,只是现在,她却还是要表现得象是受了四阿哥的启发之后才有所觉的样子。
“世子现在每天就是学文学武,”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他自己又能犯下什么了不得的过错?”
“若因他姐姐的过错而降爵,那他姐姐的一些行事,是不是就不再遮掩了?”讷敏皱起了眉,担心的说道,“可这样一来,咱皇家女孩的名声,还有咱们五妹妹。。。。。。”
“她都已经跑到战场上去了,”四阿哥冷哼一声道,“以前从荆州到京城时,认得她的人又还不少,现在再想遮掩,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了,”又安慰讷敏道,“你也不用担心太多,汗阿玛在做决定之前,肯定会有考虑的,再说就算世子因格格的事儿降爵,也不用将事情写那么细的,只行事不谨、触犯宫规等语也就足够了。”
四阿哥是想得挺好,只是也得有人配合才行,本来康熙是派了援兵过去,也交待了他们对格格该如何处置,可等他们赶到巫山的时候,却并不见努达海队伍的影踪,一打听,说是已经撤回京去了,想来是他们人少,走的路线与援兵的大队人马不同,两下里错过了,又听说努达海的身边还有一个女的跟着,说是新月格格,援军的领队一听不好,但问清了努达海他们回撤的时间,知道追也是来不及了,只好赶紧给康熙写密折告知情况了。
而努达海带着新月,战败之将虽然不能说一路高调,但他和新月对他们那“悲壮”的爱情却一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甚至一路上都毫不吝惜的表现着、叙说着,于是还没等他们回京,这件稀奇的“艳闻”就已经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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