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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她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己耍了一通威风,也算是去了心中的些许闷气,出声把王宪嫄阻在外面,自己探进头去看了看刘子业。
刘子业正趴在床榻上哭嚎,骤然见了刘御进去,心中大乐,立时收了哭声,抬着脑袋眼巴巴看着他。
然则刘御一点也没有跟他玩兄弟姐妹情深的意思,看了看人还活着,便把头缩了回去,也没在意房间里立时又响起的哭声,对着王宪嫄一点头:“母后大可放心,弟弟一切安康。”
里面嚎啕哭声还响着呢,刘御这番话说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是听在此时的王宪嫄耳朵中,却有着无比的说服力,她现在万念俱灰,总要抓到点东西当救命稻草,如今的刘御就是那个稻草。
王宪嫄熄了硬闯进去看刘子业的心,自己乖乖跟在刘御身后离开了这里,转而去皇后的宫殿坤泰殿落脚入住。
红儿指挥着人把从寻阳带来的物件一一摆放妥当,并没有打扰她们母子,十分乖觉地屏退了一干仆从后退下了,自己跑到外面守住了殿门。
如今附近没有了外人,王宪嫄再也忍耐不住,用手帕捂住嘴巴,一手搂着刘御哭了起来。
刘御最开始的时候还强自忍耐着,后来见她哭起来实在没完,厌恶地一皱眉,招招手让李萍走了过来。
李萍顺着他的手势往王宪嫄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有数,低声道:“还请皇后娘娘把手腕给小的,小的为您诊脉。”
李萍一搭上手去就感觉不好,稍稍一犹豫,上前仔仔细细给王宪嫄检查了一番,看了看刘御的神色。
刘御坐在位子上,面无表情道:“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无须遮遮掩掩的。”也就是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出了事情责任也不在李萍身上。
李萍于是就乖乖有话直说了:“皇后娘娘确实亏损了身子,恐怕日后子嗣艰难,难以受孕。”
王宪嫄一听就捏着帕子开始哭,这个消息之前在寻阳的时候王大夫就已经告诉她了,但是远不如李萍说话这么直白。
刘御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43前往鸡笼山
时隔将近一年;刘御再次回到了鸡笼山,佛堂已经清理干净,看不出半年多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凄惨样子。
刘御这次是禀明了刘骏后;打着帮刘义隆和胎死腹中的“三弟”念经祈福的名义;来到鸡笼山上清修的。
结果他先前刚到了半山腰;看到了一个半生不熟的人,但是刘御并没有停车跟他打招呼;直接就让马车越过去了。
准确地说,其实刘御最开始压根没有认出来那位守候在马车旁给他让路的穿道袍的人是谁;等马车驶出去一段路程,刘御低头一边翻书;突然间若有所思:“二狗,刚刚看到的那个人似乎有点眼熟?”
王狗狗收回往车窗外面看的目光,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答道:“回殿下,如果二狗没有看错,刚刚那位分明是褚渊褚少爷。”
刘御一想,恍然大悟,也对,他在建康城中唯一熟悉点的,除了原本武陵王府里面的那拨人,也就算得上是褚渊了,怪不得隐约觉得眼熟。
刘御一点也没为他没把人家认出来的事情而感到羞臊,谁让褚渊平白换了一身衣服,跟以往的清俊华贵形象确实有一定的差距。
这人是谁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刘御稍一停顿,皱眉问道:“等一下,褚渊好端端怎么会穿着道袍出现在鸡笼山上?”
这个问题的答案王狗狗就不知道了,王狗狗现在是关于刘御的事情知道一半,皇宫里的事情他知道一半的一半,至于其他人,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了。
还是车外面坐在车轴承上跟车夫一块驾马的李萍隐约听了一耳朵,从外面探进头来:“殿下,是因为先帝被反贼杀害之时,褚少爷也被牵连其中,这件事情虽然所知者甚少,但当日跟随您一起冲杀下山的人却都看到了。”
刘御不傻,一听这句话就明白了过来,略微一挑眉梢:“你的意思是说,宋武帝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褚家人害怕了?”
李萍重重一点头,心道跟自己主子说话就是省事儿,一撩眼皮见王狗狗神情中却带着些许疑惑,禁不住投以鄙夷的目光,想了想还是进一步解释道:“虽然碍不着褚家,但是家主褚湛之生怕皇上有所怀疑,所以特意把长子送来鸡笼山修道,以示忠心。”
刘御一琢磨,似笑非笑道:“怪不得我稍稍一提,宋武帝一口就答应了,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通事情搀和着。”
刘御的心中很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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