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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文化革命整个都错了,否则,不是屁事都没得嘛?但我坚信一条,天安门城楼的第一面五星红旗是毛泽东升起来的,这个变不了吧?鱼雷艇队的历史也是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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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 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了故事片《海鹰》 ,将“八·二四”海战和175艇搬上了银幕, 王心刚与王晓棠的精彩表演珠联璧合,轰动一时。从此,我和我的同龄人的脑海之中,英雄的“海鹰”便成了海军的固定形象,那轻巧威风的鱼雷艇也不知让多少孩子着迷神往,以至于日后当17岁的我穿上空军地勤士兵服时,心中依然快快不乐:你为什么就没有福气成为一名驾驶鱼雷快艇的水兵?
童心,是一颗插上了美丽翅膀的理想。
后来,当自我感觉已经成熟的时候,我终于明白,银幕,是用花朵编织的故事,真实,是蘸着鲜血写就的故事,如果你还没有被海水灌饱肚皮的思想准备,千万先不要奢望去做什么银幕之外的“海鹰”。
175是在掉头撤返的瞬间, 被敌炮击中的,从艇首打到艇尾,共11个洞。左主机当即起火,右主机还能转动。
耳机里传来张逸民的声声呼叫:175,你在哪里,请回答!
艇长徐凤鸣对着送话器报告:我机器故障,可以走。不要管我,你们先撤!
说完,耳机里没了声响。艇首在下沉,电信室也进了水,蓄电池被海水浸泡,电源消失。
天色, 一秒比一秒更灰暗地阴下脸来,海水变得弥蒙浑浊。700米开外,硕大的“中海”也在那里歪斜着,舰桥上窜起数丈高的烟柱。敌人的几艘护卫艇仍在盲目乱射,一串串曳光弹如火矢流星在天空中飞窜。
像给一个危重病人进行抢救,几个水手仍在继续没有多少希望的努力:用衣服、棉纱、 木头堵塞弹洞;提着灭火器灭火;检修仪表机械……轮机长李茂勤把4个烟雾筒打着,以扰乱敌人的视线,争取与生命同等金贵的时间。
忽然,敌人一艘小型炮舰开过来,影影绰绰的舰体愈来愈清晰,轰轰隆隆的马达声滚过海面,挤压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李茂勤狠狠拍打一下尚存一雷、却因故障无法击发的发射管,候地,端起冲锋枪,怒视着那个突突而来的黑影。又有几支冲锋枪和手枪平举起来,准备做一场刺刀与大炮相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斗。
找太平斧来,劈艇沉船!平时爱艇如命的徐凤鸣下达命令。作为军人,他恪守“宁作鞍下死,不为马上囚”的古训。
也可能没有看清他们,也可能不认为他们还是一个值得攻击的目标,敌舰绕了一个弯,回去了。
都放下枪才发现,前舱已灌满了水,右主机也已停转,海水一波接一波漫过前甲板,涌进驾驶台,艇尾在一点一点向上翘起。
于事无补的抢修自动停止, 谁都明白,175不行了。大家拥挤在尚可立足的后甲板上,无语,悲哀痛苦地感觉着朝夕相处的伙伴一毫一厘地往下沉,像骑兵在茫茫戈壁上看伤重的坐骑静悄悄地死去。
徐凤鸣走到桅杆前,缓缓降下仍在飘动的五星红旗,人们的右手齐刷刷举起,眼眶,再也无法关闭一种难舍难分的情感,热泪,在男子汉的脸颊上滚淌。
指导员周方顺不忘职责,最后一次作简短的政治动员:都穿好救生衣,下水后,向月亮方向游,那儿就是祖国大陆。大家要发扬阶级友爱精神,不要分开,我们一定要游回去!
艇身下沉的速度渐渐加快。 漆在驾驶台外侧白色的“175”已经深入水下。但无人挪动,像偎依着即将天各一方的恋人,不愿意相信,这就是最后的诀别。几秒钟之内,海水漫过双踝、膝盖和腰胸,蛮横地强迫人艇脱离。一个浪头扑来,所有艇员已在海面沉浮漂流。
注意节省体力,向月亮方向游!周方顺再次提醒大家。
椭圆形的月亮像一盏灯,明晃晃地悬挂中天,指示着大陆、家乡,引导着滔滔长路、茫茫归途。看到她,双脚就有了踩踏在175甲板上的那份坚实和自信。
一次漂亮的胜仗, 并没有给指挥所和基地带来预期的欢乐。175,你在哪里?弯镰一样的?切割着所有人的心脾。
三艘高速炮艇冒险闯入战区。敌舰还在乱打炮。不能开灯,不能打信号弹,也不能用喇叭呼叫,像睁眼瞎在重重夜幕中摸,在漫漫波涛上寻。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张逸民彻夜难眠,坐在礁岸上一根接一根吸烟,默默地仰视天空,似乎那轮高悬的光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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