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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不断地挣扎着了,现在心中主意已定,以这凤希在宫中的名气,若是成了他的弟子,凭这身份当涟瑾的宠姬便更是名正言顺的了。
凤希微微挑眉,依旧是那一脸肃然,问道:“丫头,你怎么进宫来的呢?”
“家遇变故,父母双亡,遇到宫中招选歌姬,夕颜便来试试了,李公公可怜夕颜身世,才将夕颜带进宫里来的。”汐月说着说着,眸子里便蒙上了泪花,本只是想暗淡眼眸的,无奈说到“父母”二字,心中又是顿时歉疚起来。
凤希盯着汐月看了良久,根本不为她这般可怜模样而动容,一声冷笑,瞥了她一眼,将案几上一本律书扔给了她,道:你这丫头,曲调善变不说,这神情倒是也善变啊,呵呵。我也不管你之前身世如何,既然成了我的子弟,今日内便得将那六律七音给我统统练熟了,明日这个时辰再抚一曲,若是曲调还是变幻无章,别怪我罚你。”
说罢便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留汐月一脸尽是复杂,这个凤希不会就单单看中了她的手便要收她为徒吧?难不成是一时兴起?她善变,他还阴晴不定呢!这脾气并不是一两日能摸透的,看来得等今晚玫瑰差人来了再好好问问了。
汐月又瞥了一旁那律书一眼,无奈的撇了撇嘴角,拾了起来,那书厚厚的,每一页皆是令人费解,之前也曾想好好学学的,只是不过几日便放弃了,哪里想得到如今会用的上呢?!现在她就只会那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这七音,七个调式的变通倒是轻易学会了,无奈六律没怎么看过,听她一两曲听不出端倪来,若是多了,便会露馅的,那“六律六吕”,她只识得“黄钟”、“大吕”、“蕤宾”三律,那什么阳律阴律的,根本见都没见过,就算她弹出来了,也不甚清楚音律如何。
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可能学得会呢?
凌彻来了
夜了,司乐宫却依旧不时地传出琴声来,都是些断断续续的曲子,一听便知是新来的歌姬们正努力练习着呢。汐月房里传出的声音并不是什么曲子,却是一钩一挑的单音律。
难得能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练习了一整日,那七个调式算是完全熟悉了,而那六律却依旧把握不好,总是会错位。
这宫里比不过那阴凉的凌云阁,七月天,闷热无比,宫中那大冰窖的冰块根本轮不上她们这些下人们用,这司乐宫里也就凤希那院子里有放了冰块。
汐月将房中所用窗户都打开来,倚在窗边,一脸认真地看着那律书,口中不知低声念叨着什么。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外一掠而过,汐月自是看见了,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盯着那本律书看了。
玫瑰终于遣人来了。
只是,不一会儿,身后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笑声,“小汐汐,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啊?”汐月这才大惊,玫瑰不是说每日都会派人来吗?怎么是凌彻这家伙亲自来了?!他终于记得她来了吗?
凌彻一袭蒙面黑衣,站在汐月身后细细地打量起她来,这女人易容起思诗来,还真是一模一样,连着身姿都是相差无几,轩王和轩王妃约了母后一齐到郊外的避暑山庄小住,他特意去陪伴了几日,没想到一回来,这女人就住到了司乐宫里来了,她能耐还真不小,一日内就将涟瑾收服了!
“你是何人?”汐月迟疑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一句话便同凌彻划清了界限。
他这一身黑衣蒙面,她正好可以当作不认识他,那夜在马车上,见他同玫瑰亲热,她竟是会莫名地怒,那日在凌云阁,他宣布她是凌王妃之时,她竟是隐隐动了心,也许,她不该说要嫁给他的,不该心存侥幸,心存希冀的,一早就该跟这个男人这般界限分明了。
别人动过的女人,他不会要。
他说得清楚明白。
他终究会知道的吧,她何必还抱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呢?
更何况,如今她久留不了,不管是汐月或是思诗不会久后都会永远消失了。
而他,将她安排在玫瑰手下,也许就真的不承认她这个凌王妃了吧。
凌彻微微一怔,深邃的眸子看了汐月良久,才又笑了起来,道:“凌王遣我来问问,今日有何进展?”
汐月亦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低声道:“涟瑾答应三日后,将我送入东宫,今日凤希宫主收我为徒,就这两件事,你可以回去了。”
“凤希?”凌彻挑了挑眉,又问到:“他可有为难你?”
“没有。”汐月转身在案几旁坐了下来。
凌彻亦是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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