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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徐荣——徐将军。”
见卫兵的面色俱是微变,甚至露出几分嘲讽的样子来,车夫更是手忙脚乱,抖抖索索地掏出羊一交给他的令牌,“这位大哥你行个好,把这块令牌交给上面的人,看能不能给徐将军——”
那人接了牌子,看到上面的萧字,顿时色变。
忙低头对身边的人低语了两句,立刻往城楼上去了,不一会儿,似乎是城门队率的人跑了下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车夫几眼,往他背后的车里看去:“车里是何人?”
“是——是个姑娘——”车夫讪讪地道。看到这些人像是要吞下人的样子,不禁为拿了几贯钱就接了这趟生意悔得肠子发青。
队率霍地抬起头,看向那马车:“可是夫人?”
董兰手一抖,帘子从手中滑落——只觉不安恐惧,紧紧咬唇未吐一言。
队率也只等着,不敢开口——眼见两边都没言语,车夫忍不住小声地说了一句,“这位姑娘有孕在身,身子又不好,一路上都不说话的——”
队率听闻那有孕在身几字,更是诧异,又不敢上前冒犯,只得道:“夫人稍慢,末将这就去禀报韩副将!”
——
见他们的语气和模样,再想到之前在许昌打晕她的那个人,董兰已明白了身处何方,一想到身边俱是萧若手下的人,便觉得如坐针毡,却又不敢露出一点异样,只得紧紧握住双手,护在身前——
那队率去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当先那人一身戎装,手持长剑,几乎是在马车前堪堪勒住的马,马还未挺稳已翻身踏上了车来,掀开帘子的瞬间她几乎听见了车帘破裂的脆响——
“萧若——”
这一声低沉,却喊得焦急,语气里满含的爱怜令她心头一震——
“他们说你怀了——”
仰面看见一双深黑色的眼眸,目光里微微的急切的思念,兜头兜脸地覆盖下来——
却在看清她脸的一瞬间,说到一半的话打住了,好像被一盆冷水冲下来,目光先是一颤,继而迅速冷却到冰——
笑容褪去,眉心一沉,董兰甚至能感到瞬间便有冷森森的杀意罩上来——几乎不敢相信这与刚才那个眼里满含柔情的是一个人。
失望转换成愤怒,然后再不分青红皂白地通通迁怒到了她身上,转眼长剑已经逼到了她的颈前,虽未开鞘可如厉锋卡喉,连带着耳边传来冷冰冰的问话迫至:“令牌怎会在你手里?”
董兰先是一怔,继而转过了头,一言不发。
徐荣很快失去耐心,眼眸微眯,手指撑起剑鞘——
知道立刻就要血溅当场,韩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一退,那车夫便察觉到不好,脑海里忙想起来什么,急急切切地道:“将军手下留情,看看着个!”说着在怀里慌忙地摸了一把,扯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不敢去交给徐荣,只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呈到韩睿手中。
韩睿扫了一眼,面色便瞬间变了——
“将军——”
“说!”徐荣已不耐到了极处。
“羊一的笔迹!这——这杀不得,这是董贵人!”见徐荣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忙接着道:“羊一说董承一家是被曹操陷害的,董贵人好容易套出来,肚子里还怀着陛下的骨肉——现今陛下神志不清,这孩子是大汉最后的命脉啊!”
此言一出,连车夫在内,所有围在马车边的人都怔住了——
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齐刷刷地对准了董兰双手紧护的小腹。
徐荣却只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似乎才反应过来,眉头皱起,转身去拿羊一的信看,认出是他的字迹,再确认了萧若的那块令牌无假,才转过身,掷下剑,对着董兰抱拳行了肃礼:“末将徐荣参见娘娘。”
董兰却似乎受了惊,久久未言语。
徐荣再抬起头来,只见她已面色苍白,瘫倒在了马车上——
——自从萧若走之后,扛起整个大业的重担几乎都落到了贾诩头上,有仗打的时候徐荣绝对是最锋利的那把刀,但是仗一落到谈判桌和谋略大势上,就不能听他一个字。
因为无论问几遍,他的意见都是举全军之力攻许昌,而且是立马发兵——
贾诩只得一边用大后方有势力萧若才能安全的论调稳住一步看住就要想要去攻许昌的徐荣,一边忍辱负重地照着原先和她商议好的计策,到处散步谣言,四处联络诸侯,为了徐徐向关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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