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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又给朕生了个小阿哥,老太后高兴的合不拢嘴可我却想起咱的儿子啊书贤,你过得好吗,孩子好吗?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很想你,想来看看你,想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
厅外梵铃阵阵,犹似佳人耳边吟;厅内烟雾缭绕,仿佛故人挂念。
只徒留着,偌大的厅堂上空,乾隆徐徐的问话,空空回荡,无人听,无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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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在
静安庄,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乾隆。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不再是低头俯视的恩施者,不再是言语间就能执掌他人生死的神,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真真切切思念自己亡妻的人:那个在太和殿里执掌乾坤的一国之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战士,在后宫中颠龙倒凤的□,通通都不见了。
——现在的乾隆,犹如一只受了伤的蛟龙。唯一那只能够安抚他的雌风,永远不在了。这个,谁也代替不了。
从警静安庄回来,乾隆的脾气好多了,心情也舒畅了,天天都有好消息传来。例如,小叶子过来说,乾隆听了皇后的劝,那个张廷玉大人上奏要回乡丁忧。乾隆明知是他要挟,还是顺势准奏了,且念他年事已高,就不必在回朝留任了,既顺理成章的撤了他的职,裁了他的同党,还给足了这员老将的脸面;再比如,后宫经历了两悲一喜的大动荡,好歹都知道收敛了,皇后的日子也松快了不少。
这日我和流花儿正陪皇后在前院,侍弄着开得正旺的海棠,只见汀兰领进来一个小鬟,一走到跟前儿,那小鬟一件皇后什么也不顾的拼命磕头,哭丧着个脸道:“可不好了,出人命了,娘娘快去翊坤宫看看吧。惇妃娘娘把莲子姐姐给虐待死了!”
皇后此时正用手拨弄着盆里的海棠,一晃神,不想掐折了两截花枝子。
我赶上来扶她,急着道:“娘娘,我这就让他们备下轿”
说着拔腿就要去张罗。
“慢着!”只听耳后一阵喝。
“传我懿旨,从现在开始,储秀宫闭门谢客,全宫上下不得议论翊坤宫内半点儿事情,一个字儿也不行!”皇后扶着流花儿,直身正色道。只见那流花儿的细胳膊,已经被皇后握得发青。
☆、知人知面难知心,碧梧桐绿锁深宫(上)
这几日外面可谓是闹得天翻地覆,上至各宫妃嫔小主,下至太监宫女,无不都在议论翊坤宫里的事。就连太后宫里的琴儿,都时不时借着送东西传话的档口,来打听两句,还故意透露出几句外面的情形:今儿说什么皇上很恼火啦,太后很痛心啦,相关的下人通通都关进慎刑司啦云云,明儿又来说太医已经来验过尸啦,不光是虐待这么简单句句都试探,句句都讳莫如深。
只可惜,她还是不了解我们储秀宫。任凭外面闹得是天翻地覆,而储秀宫内,就像是那古井无波一般的平静而又深邃,大家该干嘛干嘛,似乎将外面所有的事情都隔绝的一干二净。
储秀宫的口风向来是后宫中最紧,在我们下人的私底下广为流传着一句顺口溜:长春规矩严,储秀口风紧,吃得苦中苦,定为人上人。因此,很多人都非常羡慕汀兰她们这批丫头,接连服侍两任皇后,将来出宫,铁定不愁嫁!
——说起出宫,心里就是一阵儿的悸动。这几年来,能轮上见亲人的日子,屈指可数。除了刚进宫的那几年,见过几次面之后,也就是前年,母亲来过一次,说爹害了伤寒,也不知好了没有?今年头几个月跟着围猎,收拾收拾的就错过去了,这转眼就到中秋了,给娘的被面快要绣好了,也不知道这个月能不能轮上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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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不再有人来我们储秀宫,那惇妃的事情平没平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八月初一那天,是皇后例行侍寝的日子,乾隆传话过来:既然皇后身子不爽,就不必来回舟车劳顿了。
——皇后身子不爽,是真;心里不爽,更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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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不许再闹了!”依然是一个充满和煦阳光的慵懒午后,咸福宫里却传来皇后的厉声叱责。秋天,一个百花开始凋零的季节,只有那庭院中的玉簪花,却开得越发高傲。
皇后身着正红色牡丹绣凤纹直筒旗装,正襟危坐在咸福宫座紫檀屏风宝座上,屏风的帽子上雕刻着具有巴洛克风格的西番莲花纹络,而屏心上则雕刻着传统山水人物纹,整座紫檀乌黑发亮,衬托着皇后无尽的威严。
“姐姐哪里的话?妹妹我不明白!”令妃坐在当屋下首的一个洋漆椅子上,呷一口茶,徐徐地问道,话语里透着些许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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