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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几日都是她在前面。”
“你也犯不着恼,不得宠也有不得宠的好处,那早年风光的,也没见的今日怎样!来日下嫁给个侍卫,也就算好了的吧;就算被皇上偶尔临幸的那几个,如今也不过是死的死、疯的疯。都不算上什么羡慕的!”我劝道。
“正是呢!我也不稀罕这些个!我只盼着出宫的那日能快点来,之后子亦就抬着八抬大轿从宫门口敲着锣,打着鼓的一直把我迎回胡同口!”墨画兴奋地道。
“我看哪,迎到胡同口哪过瘾呢?直接送进洞房那才畅快呢!”我不禁放下针线,逗她道。 她登时双颊就胀得通红,满面的娇羞,扔下绣品,就来咯吱我,道:“你这个吃了□满脑子发春梦的死蹄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跟她玩闹期间,不甚撸起了她的衣袖,看见了上面淡淡的伤痕,她见着了,随即停手不语,忙着把袖子放下来。
我也住了手,收敛了笑容,道:“还疼么?”
墨画头满不在乎地道:“早不疼了,最近娘娘心情好,皇上常来我们翊坤宫,刚才还传旨让娘娘协理六宫,娘娘心情好,我们也少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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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惇妃协理六宫了?”我惊奇的问道。
“你难道不知?她阿玛四格立了功,皇上一高兴要册封娘娘为贵妃,因为年下忙,不宜行册封礼,所以让娘娘先暂且协理六宫,等着过了年,再正是册封!”墨画徐徐地讲道。”
见我不做声,她又接着道:“圣旨,中午的时候就颁布下来了,东西也赏了。刚才我过来,就是给皇后送了一匹:明黄地织孔雀羽正龙纹云锦料的缎子。我们娘娘说了,‘虽然接了贵妃的圣旨,但毕竟还没有听皇后的训导,没有正式册封,这两匹缎子太贵重了,因此就着我来进献给皇后’!”
“锋芒毕露知收敛,身单力薄莫出头,这个惇妃还算懂得分寸!”我心里暗自忖度着。
墨画似乎还没有悟到这一层,她心里只盘算着快点出宫,幸福的小日子就在宫外。因此,嘴里仍在絮絮地说着别的。如此这样,一个下午的时光,倒也给打发了。
秋去冬来,皑皑的飞雪将金黄色的琉璃瓦覆盖,厚厚的雪地里镌刻出一个个花盆鞋底的印记,寒鸦在黄瓦蓝天下哀鸣,那叫声响遍了整个紫禁城。
长春宫后殿“怡情书室”紫檀云蝠纹的案几上静静焚着“瑞脑”,那味道是暖而淡的,不熏人,也不呛人。皇后正襟危坐,手持毛笔,气定神闲地描着“消寒图”。
描“消寒图”是后宫冬日里最受欢迎的解闷活动。描“消寒图”,原是汉人的习俗,它与数九歌相对:人们从冬至这一日开始,通过写字、画圈、画梅花等形式来数九,等到完成这幅画的时候,春天也就来了。清军入关后,也沿袭了这一传统,特别是在这后宫,当妃嫔们孤坐寒烛之下的时候,也唯剩下这消寒图相伴了。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打破了屋内的沉静。书房内,皇后正扶着案几,咳个不停。
梅香招手唤我过去,我顺势抽出皇后的毛笔,帮她放回笔架上,只见梅香一边抚着皇后的后背,一边道:“娘娘,不如歇歇吧!”
皇后面色红润且气短,一看就是痰郁结于心中所致,她一边喘一边反复道:“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梅香急着道:“娘娘,用不用宣太医瞧瞧!”
“不用,老毛病了,一宣太医又闹的阖宫不宁的,惊动了太后和皇上也不好,且扶我过去略躺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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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和梅香刚想扶着皇后回寝宫,只听窗外箫公公来报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跟前儿的小叶子来了!”
皇后此时的气,略微喘匀了一些,道:“传他进来,本宫在正殿见他!”
梅香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明黄缎面绣如意云纹灰鼠”的斗篷”,简单的给皇后披上,又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拿出脂粉,给皇后轻轻敷了。我也拿来手炉给皇后暖上,便一起来到前殿。小叶子打着千道:“给娘娘请安!万岁爷遣奴才来问您一句:‘您身上可都大好了?’”
皇后已无病容,明艳照人地笑道:“劳烦皇上还记挂着,你回去告诉皇上;‘本宫这里一切安好’”
小叶子应着了,想了想道:“娘娘身体好就好!前日皇上吩咐下来,等着忙完年之后,想着东巡,去山东祭孔,老太后也会一起去,还望请皇后一起同行才好!”
“这”皇后有些迟疑,转头看了一眼梅香。梅香此时也心有灵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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