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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色碧,和氏之璧失其剔凝。斯酒者幽幽,栀子之馥难抵其甘醇,兰蕙之馨何比其清隐?采三春九秋之色影,撷千葩百卉之芳魂,始得此仙酿竹叶青也。
品斯酒哉,知味浅而愈浓,觉苦尽自甜来,叹孟德之慷慨诚不谬也。饮斯酒也,喜之助兴,愁则分忧,复有和肝脾,舒气血,养胃元,滋肾精之功,乃酒中仙风道骨之高隐,虚怀若谷之雅客。
结高隐为朋,谁能如泥烂醉?识雅客为友,岂肯无状酩酊?
谜无隐语,射覆何趣?宴无斯酒,聚之何欢?
今繁杂尘世,滚滚红尘,春风得意或冯唐无闻,伤春悲秋怨天尤人不足取也!未若邀二、三知己,把竹叶青酒,烹时令鲜蔬,悟知足常乐,开豁达襟怀,得失不惊,穷通休论,惜芥末之未
喜,弃须弥之奢欲,此世尚有何忧萦索?兔升乌坠,春花秋实,夜安高枕,日无远忧,夫复何求?
一篇文读完了,里边还有些不大认识的字,杜十七固然对文中之意似懂非懂,也看得满纸翩然,口齿噙香,很欣然地付了润格,青烟复有敛襟而拜,拿着银子转身进去。
忍不住端详着这几张纸笺,想着要把它送给豆腐丁,杜十七心又不甘,直觉豆腐丁那厮,未免亵渎了这篇文章,也蹂躏着这些漂亮的字,可惜自己不精于文墨,不然一定把这篇文章改头换面,写成狗屁不通的东西。
人立于世,不可不信,算了,让豆腐丁占把便宜,谁让自己答应了沈七城,她杜十七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等这个忙帮过了,再算账报仇也不晚。
拿着纸笺,骑上了马,出了嚼梅园之后,杜十七忽然想起,自己怎么忘记问问青烟,她们家小姐是谁,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个写得一手漂亮字,又会好几族语言的女子,该是一个怎样冰雪聪明兰心慧质的佳人。
念头只动了一下下,杜十七又摇摇头,既然连面都不肯见,人家小姐又岂能将姓名告之?
叹了口气,杜十七有种入宝山而空回的微憾,一路策马回到沈府。
牵着马从后门进去,沈七城正在等候,杜十七冲着他咧嘴笑了笑,沈七城迎了过来,杜十七刚想说话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女子从月亮门进来,这个人她到认识,就是上次遇见练武的那个,应该是沈家的仆妇,看她衣饰,应该是有些地位,于是把马缰绳一仍,冲着那个中年女人道:“大姐,麻烦你把马牵到马厩里边去。”
那个中年女子只是一笑,旁边的沈七城却吓了一跳,忍不住看了看杜十七,看得杜十七有些发毛,忍不住瞪了沈七城一眼:“干嘛?”
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忍俊不住的那种笑意,让沈七城面部表情非常有趣,他也不理杜十七,而是恭恭敬敬地向那个中年女人躬身一礼:“大娘,七城惭愧,未带杜氏给大娘叩头问安,才令杜氏出言无状,请大娘责罚。”
大娘?
这回轮到杜十七瞪眼了,她也知道沈七城的生母阴姒是昌安侯沈思的妾室,沈思另有原配夫人。阴姒她见过了,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由此可见,沈思的原配夫人该是何等绝色,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女人?
杜十七有些抽搐地翘了翘嘴角,声音非常飘忽地:“婆婆?”
诡事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本来暗自悲摧唏嘘不已,认定自己这回事倒霉他妈哭倒霉——倒霉死了,管着婆婆叫大姐,这是寿星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关键,自己还是一个妾,悲摧啊,真悲摧。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杜十七心里预想的那样,昌安侯沈思的原配夫人,并没有发怒嗔怪的意思,反而笑盈盈地看着杜十七,然后冲着沈七城笑道:“一家人,怎么把话说得如此生分?不过,你这个媳妇的嘴,和摸了蜜糖一样甜,竟然叫我大姐。哈哈,我虽然长得不丑,可是岁月不饶人,年纪一把了,老了,怎么也不会年轻得像她姐姐吧?”
她笑的时候,眼角那些细微的皱纹,都显现出来。
极品。
不知为何,杜十七心里想到这两个字,她反复看去,这位容貌清雅但却非绝色的侯爷夫人,没有笑里藏刀的意思,好像是真的不介意自己对她的轻慢无礼。
当然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杜十七并不相信这位侯爷夫人可以开明大度到不知者不罪,尤其对她这个算不上儿媳妇的儿媳妇。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会越喜欢,婆婆瞧媳妇,只怕横竖都不顺眼,同性相斥,天性使然。
心中满是疑窦,转眼看向沈七城,他对这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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