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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於自己的体力,一面不可思议地在路上到处走,彷佛完全不需要睡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第一次在美国体会到这一句话。
甚至变得有时间和最讨厌的动物说话了。只要我觉得中央公园的松鼠很可爱,就会拿著相机不断地追逐。
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心情愉快地看著蔚蓝的天空了,总觉得闭上眼睛也能够看到风。可能是从小就不曾有用过自己的五感吧?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怎样都好。
「我最喜欢纽约了!」
「喜欢」不需要理由。那一瞬间我真的这么觉得。
我在这趟旅途中遇到一个女孩子。
无论从哪那方面看来,我都算是个警戒心强、很会认人的人。认识的人虽然多,但真要成为朋友则要花很多的时间。所以如果对另一方不是相当有兴趣的话,更是无法再更进一步交往的,但我对於这个「住在纽约的日本人」就很没办法。主动想亲近我的麻理子,在我生命中占有极为特别的地位。
留在纽约的第三天,有人来敲我的门。
在治安不好的纽约,拉开链锁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也是很危险的。我从门孔中确认访客,看到在纽约留学的DJ正树,想和他见面也是这个旅行的目的之一。我再确认一次之後才慢慢地打开门。
在正树的後面,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个气质独特的女子。
「哇,好酷啊!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完全不像日本人的头发和化得很没有生气的。细细的眉毛、眼睛周围则涂上黑色的眼影,脸色则苍白得像是生了什么重玻和电影及电视中,外国人见面总会互抱的动作不同,她迅速地伸出手和我握手。
「你好。」
这就是我和麻理子的相遇。
她大我⒈岁。国中毕业之後就到美国留学,现在正在美国纽约州某大学专攻心理学。问她为什么专攻心理学时,她只说∶「不知道为什么。」。问她为什么留学时,她说∶「为了当翻译。」
冷酷、锐利、冷淡、令人难以接近。
那就是麻理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因为认识了很多人,所以还会讲一些很客套的话,或者装作很客气的样子。但她即使是在对我笑,我也不会感到轻松,因为她的表情好像完全没有变化。不过她的化真的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总觉得很不喜欢。但是人类好像总是会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物感兴趣。
那天晚上,我就和他们到最流行的俱乐部。
纽约俱乐部的前面都会围著红色的绳索限制客人入场,这让我想起80年代的六本木迪斯可舞厅,有一段时期会检查客人的服装及年龄,以限制客人的入常我们去的那一晚是同性恋之夜的活动,也就是男人们的派对。
只要是带著女性同行、打扮地不够正式或不够炫目的还有年纪太轻的人都不准进去。在日本只要随便说说就可以进去了,但在这还得要提出身份证明,没有证明的人大都进不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和她一起排队,从左右传来的话全都是英语,除此之外就只有计程车的喇叭声,而这些声音的巨浪让我昏眩。
「走吧!」麻理子无视著长长的队伍,简单地就钻过红色的围绳。
好像也没有人在意的样子,就像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好厉害,她是常客吗!?」
她凭她的面子就可以不用排队进入俱乐部,这给我很大的冲击。
连自认玩遍各地的我,都对这里感到服气,因为这里超越东京所有最前卫的店面。首先是和东京武道馆一样大的大厅,在高高的天井上和所有的墙上,都装置了用来播放刺激视觉的CG影片投影机。DJ播放著节奏强烈的音乐,从音响中放出的低音,连心脏都产生强烈的震动。
我和药品皇后们擦身而过,跳著阿哥哥舞;同性恋们露上半身,将锻链的肉体作为钓饵,跳著求爱的舞蹈。一面互相抚摸著对方的性感带,纯粹只是为了做爱的快乐,对彼此都不会有伤害。
和信一做爱就不一样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充满著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爱抚及亲吻,就会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变得无法和他尽兴地做爱。
於是我只好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和其他的男人上床的话,就不会想起信一的事,也不会想起他有其他女朋友的事。
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著。
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他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可钓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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