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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拖住陈柔风同他说话,“你越狱了,要做什么?怎么做到的?”陈柔风似笑非笑,“我活着本来希望就不大,但是临死前,是能拖死一个算一个。别误会,早在他对我弟弟做出那种事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然后,是毫不留情的骨裂声,喻双同虽然不喜欢他父亲,但那好歹也是他亲爸爸,被人通过电话现场直播了他父亲的死,喻双同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冷声道,“陈柔风,我不怕你的威胁,我做的事情无愧于心,对党对国家对人民的利益丝毫没有损伤,你有什么想法最好冲着我来。”
但是电话那段已经没声音了。
这时电话被人捡起,“喻部长,我们抵达目标所在地,您的父亲安全无恙,陈柔风不知所向。”
喻双同微微放下心来。他把手机递给行政秘书,仰头倚在车后座上睡了过去。
太累了,喻双同不禁想,这么累的日子,或许将来就没有尽头了。可是他不能放手,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收手的了。他不怕月光集团,不怕陈氏,不怕主席提名,也不怕政局内讧,他最害怕出差错的事情,已经永远不可能发生了。那个清澈的纯真的有点任性倔强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政治赋予高层的自我时间太少,而喻双同却把能自由支配的所有时间都献给了儿女情长。现在,斩不断的情丝被迫终结,喻双同的思念却无限延伸。那些带着温度的回忆仿佛还触手可及,细一品味,却已然是一地烟灰。
回到家,申晴早已经做好了饭,喻双同拿起碗筷,却吃不下饭。申晴见状也放下碗筷,“还是没跟瑞典那边谈妥吗?这件事你别操心了,我让尤副部去交涉了,还三个月就开大会了,我们不要出什么纰漏才行。”
“申晴,我们离婚吧。”
申晴眼皮一跳,“你说什么呢?好好吃饭,我就当没听到。”
“我们,离婚吧。”
申晴叹了口气,“现在都被绑在一条船上了,你说要离婚,那不现实,关系上已经千丝万缕,不是离婚就能解决的问题啊,双同,你怎么突然犯傻了。”
“我没犯傻,和你那头的政治关系不会断,我只是说,我们离婚吧。”
申晴一愣,“你认真的?离婚我爷爷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条道本来走的艰难,没了我爷爷和我爸的支持,你肯定不会成功的。”
喻双同皱起眉头,有些难过的低语道,“可是如果我现在不离婚,等到上位以后,就更不能离了。他生前我答应过,会和你离婚…唉,算了,不说了,吃饭吧。离婚的事情,就当我没说过。对不起了。”
申晴却没再动碗筷,她直直的看着喻双同,“你从来都不是这么矛盾反复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喻双同想了想,答道,“陈柔风越狱了。”
申晴一怔,好久没有反应过来,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地问,“多多死了,和我们也没关系,他不至于找到我们头上吧?”
喻双同叹了口气,“他已经去找过我爸了。他就是个疯子,早晚要列为恐怖分子全球通缉。最好是在国内关他一百年禁闭。现在多多不在了,陈氏全家都不消停,针对我的意图非常明显。我倒不怕他们,只是在处理陈氏的问题时,总能想起多多来,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不敢放开。”
说着说着,申晴的目光柔和下来,她握住喻双同的手,柔声劝慰道,“他终究会明白你做出的选择。”
喻双同垂下头,双手紧攥成拳头,牙缝间挤出来似的,“太晚了…我这辈子都对不起他。”申晴叹息着起身搂住喻双同,轻声道,“唉…想哭就哭吧…”
三月之后,喻双同顺利通过大会选举,成为本国开国以来首位有过海外留学经验的第一领导人,国内外媒体对这位新型领导人颇感兴趣,使得喻双同和申晴频频曝光在海内外镜头之下,而升任主席后的第一个出访国家,居然是建交多年却无大互利互惠政策的北欧国家——瑞典。
喻双同的出访目的很简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个月了,瑞典方面还扣留着本国人的尸体,太不科学了。但是当双方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瑞典总理的表情抽动了一下,然后非常诚恳的道歉,“这件事情是瑞典警方办事不力,前一阵有恐怖组织入侵瑞典境内,保存尸体的地方已经被恐怖分子炸毁。”喻双同果断的回复,“这个说法我国不能接受。早在三个月前事情发生不久后我国就要求将尸体运回,瑞典方面称要对此进行立案侦查,要求我国有关方面不得干预,现在拿出这样的说法来,瑞典方面需要负全部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