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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耗费体力。除了身体不舒服之外,还真的没有死亡将近的感觉。我这短暂的一生有些悲哀,其实我也知道家里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是他们乐得骗我,我也乐得被骗,不管我的出身如何,我喜欢这个家。我也知道,家里只有大哥才能有后代。我对那些不在乎,家里人都很关照我,对我而言,这就足够了,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家里因为阿同而被拖累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我都觉得挺歉疚的,尽管如此,我能做的微乎其微,他并不在乎我,我的自以为是让我吃了大亏呀,唉。我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挺没出息的,可是就好像上辈子认定好了似的,我明明还有很多别的选择,却就只盯着他一个人不放,如果我能熬过这次,应该不会那么执拗了。
其实,我挺舍不得离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绝笔
我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全家除了三哥都集齐了,陈意如用一种可怜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口齿不清的跟我说,“小苏(叔)快搞(好)。”全家人脸色都尽量轻松,我没心没肺的老娘捏捏我的脸,“多多呀,没事的别怕,刀口在胃上,脸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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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攸关的,她居然只是关心我这张脸。
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又被扎上了麻醉点滴,这回麻醉师的表情比较严肃,说话也比较职业,“最长一次麻醉时间是多少知道吗?”我还没等回答,就直接两眼一黑,啥都不知道了。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听到有个声音在半空中响起,然后乱糟糟的都是回声,“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吗?”我感觉眼前看不清楚东西,有道光线特别刺眼,下意识的偏开头躲开,结果看到的还是周身的一片惨白,我的心跳陡然加速,试探性的回答,“天…天堂?”结果那个声音突然爽朗的大笑,“行了,患者还有自我判断意识,没事了,推出去送到ICU吧。”
我才明白我闹了个笑话,可是头依然很沉,索性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自然醒的时候,全家人就像吊丧一样的围着我,我看着他们沉重的表情很不理解,张开口问,“我还活着你们要不要这种表情啊。”
真是的,亏我还这么热爱生活、眷恋美好世界,这帮人到底是不是我亲人啊。二哥看了我两眼然后就很干脆的转身走了,那架势好像我欠了他好几百万似的,我又茫然的看着我爸,这个苍老的男人难得露出慈父的表情,他沉思许久,然后握住我仍在点着吊瓶的手,“多多,手术…失败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其实已经死了?
还是说…我很快就要死了…
我突然就明白了,他们都吊丧一样的表情是为什么。我有点慌乱,虽然这种情况在我之前留语音遗言的时候我就想象过,但是我心底里总是有股希望,我总觉得我不会死,手术会成功,我会活下来。
可是我好像没那么幸运,死到临头这种事还真的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觉得身体渐渐发冷,不知道是因为我太紧张,还是因为我已经有半只脚踏入了阴曹地府。静默了一会儿,我还是打起精神来问我老爹,“还有多久呢?”我还能活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个星期?甚至只有两三天?
“不知道。”
我有点绝望了,也就是说我睁开眼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我的最后一天,我可能前一秒还能看到他们熟悉的脸,下一刻就无法回应他们的话语。老天在惩罚我对于从前时间的浪费,或者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
我抿着嘴唇,觉得四周都有点发冷。
我靓丽的老娘有些黯然的坐到我身边,然后握着我的手,略带语重心长的说,“多多呀,有件事本来想再晚些告诉你的,可是现在你这个样子…”我这个漂亮的老娘永远都是没什么正经的,现在却有些严肃,让我有点无措,我心里隐隐希望她告诉我其实我的病情是个大家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但我太天真了。
“多多,你其实,不是妈亲生的。”缓缓的吐了口气,“你亲妈呢,是台湾人,现在已经移民新西兰了。其实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你爸爸想早些告诉你的,可是家里人都觉得你天真一点挺好,不知道也不影响什么,可是现在,你…你时日不多,我想还是告诉你的好。”
其实这件事我隐约是有些怀疑过的,可是家人相处的很亲密,我也不想去探究什么,现在我老娘把这种压箱底的豪门秘辛都交代给我,只让我觉得我是真的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