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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哪里怕!”
“嗯——死人如果会说话,那该多好啊。”
“……描儿!你……”
冉描没待他说完,转身向楼上走去,忽又停下,站在楼梯上,回眸对着徐嗣瀚笑道:“对了,嗣瀚,忘记告诉你,我有身孕了。”
“啊?真的?!”徐嗣瀚惊喜的说道,往前走了几步,欲抱住妻子庆祝一下,却因为看到冉描由灿烂的笑脸突然转成冰冷的面无表情,而滞住了脚步。
冉描冷冷回过头,拾级而上,径直进了卧房。
徐嗣瀚站在楼梯下,仰望着妻子的背影,脸上浮现了一丝慌乱,一丝迷惑。继而出现的,是一丝阴狠。我的心颤了一下。这个充满杀气的表情我已看过两次了,每一次都最终形成谋杀。
难道,他要对冉描下手了?这才想起,最终冉描也是死了的,那么,定是死在他的手上了!这一大家子人,就生生的一个个命丧在他的狼子野心之下么?
虽然猜到了结局;虽然知道这是重演历史的幻境,这一切,像是一场在我眼前上演的立体电影,我却像个忘情投入的观众,仍是忍不住想提醒冉描当心!
不由的跟进了冉描的卧室,当然,是“穿”进去的。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人。暗着灯,梳妆台上也没有了冉描的化妆品。看来,时光在我“穿门”的那一瞬间又转换了。没办法,我只好再穿出去。往下看一看,一楼大厅里没人。耐心的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什么精彩片断上演。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徘徊的楼梯口,不知何去何从。
主卧室的门忽然打开了,露出冉描嗔怒的脸:“笨蛋,在这里!”
我朝两边看了看,旁边没有别人呀,在对我说话吗?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冉描做了个疑问的表情。
冉描恼火又无奈的白我一眼,砰的关上了门。
看来是对我说话了。哎,这阵子当鬼当习惯了,一点存在感也没了,突然有人跟我说话,还真不适应。抓抓头,“穿”进主卧室里。
蛊卵
主卧室里的被褥换了新的,梳妆台上摆了化妆品,衣架上挂了冉描的衣服,看起来,后来他们搬到这个主卧室来住了。也是啊,冉老爷子和冉太太都去世了,家里的主人不就是他们两口子吗。
我注意到墙上挂了一幅油画,正是之前(亦或是之后,时空错乱了错乱了)我看到的那幅,画中的冉描明艳动人。
“好看吗?”懒懒倚在床头的冉描问道。
“好看。”我诚实的回答。
“那却成为很久以后,我用来复仇的一个工具。”
我看着她,又是同情,又是无奈:“你一定要复仇吗?或许那会让你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不在乎!”冉描的声音骤然尖利!“灭门之仇,夺家之恨,刻骨铭心!”
我叹口气:“不过,这个徐嗣瀚也的确是该死。”
冉描冷笑:“死?对他来说,这个惩罚太轻了!”
“那你打算怎样?”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世世代代,不得安宁,子子孙孙,不得善终!”
“啊……等一下,他的子孙,不也是你的子孙吗?而且你的肚子里,不是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吗?报复他我没意见,可是报复在小孩身上,你舍得吗?”我注意到她的腹部已高高的隆起了,看起来,已是怀孕七八个月的样子了。
冉描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矛盾情感,却迅速被仇恨的神情淹没。
“你就等着看吧。这一切,不过是历史的重演,我既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
“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些。”
她却不再理我,起身,打开窗子,外面正是月圆的夜晚,月色如水。她从窗台上拿进一个小瓶子,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
“嗯,差不多了。”点染着红色蔻丹的白晰手指拧开了盖子,食指探进去轻勾,勾出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来。我走近些仔细一看,倒抽一口冷气,登登登后退几步,险些坐到地上!
那是几条死掉的黑色蜈蚣、毒蜂、毛虫等等一些说不清的毒虫,个个硕大无比,异常恶心!
冉描将那些死虫丢到窗外,小心的把瓶口在掌心倾斜;倒出一小堆半透明的小颗粒。
她摊开掌心给我看那些小颗粒,微笑着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猜出来了:“虫卵……”
“哈!真聪明!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虫卵。有个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