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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头目张某已是穷途末路,据线报称他和几个手下目前潜逃至A市,市刑警队全力出动,联和T市方面协力围追堵截。
穷途末路的狂徒大都抱着拼死的决心,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们根本已经是无所畏惧的魔鬼,张着獠牙逮谁咬谁。
张某的罪恶触角涉及毒品、枪支交易,众所周知这类犯罪分子最是穷凶极恶,武器也堪称精良,反侦查能力也很强。
穆洛谨和战友们将几个人堵截在城郊一幢废弃的建筑内,犯罪分子负隅顽抗,与警方发生枪战,二哥就在这场骚乱中不慎负伤。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跟我爸耍赖,想让他带我去打靶场练枪,最近看AngelinaJolie扮演的女特工实在是忒帅,冷酷阴狠却又该死的迷人性感。
所以说电影只是电影,与现实生活相联系永远是不切实际。如果只单单是虚无飘渺也还好,最怕的就是这样令人恐惧胆寒的联系。
怕奶奶知道,老人家跟着着急上火再出点什么问题,我爸让我留下他自己赶过去。
可我也着急上火啊,不过去看看怎么能安心,万一,万一……不会的,不会的!
我紧咬着下唇,生怕自己混乱的思维胡绕乱转的就跑到坏处去了。
“爸,我要去,就跟奶奶说我要去见同学,她不会怀疑的。爸,求求您,让我去。”我戚戚的哀求着,不是为了让他心软,我是真的想哭,可还是强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坚定地凝视着他。
我爸的唇线绷成一道直线,严肃的看了我几秒,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后脑勺点了点头,“到了那儿别就知道哭,添乱。”
“您放心,我知道。”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问起对我最好的那个人,我会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二哥!
大哥他对每个小孩儿都很好,那时就是个小大人,而对于一个希望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的傲娇小萝莉来说,这怎能不让我吃醋呢?
三哥是蔫坏的人,例如栽赃嫁祸这种事他没少干,每次都弄得我有苦说不出,因为根本没证据反驳啊。
只有二哥,虽然他从来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好孩子,对谁都是不爱搭理的样子,可我登高上墙的哪怕仅是蹭破点皮,他都要板起脸生气半天,再打开医药箱为我上药。
我不懂事,还哭哭啼啼的指责他欺负伤员,渐渐长大才明白表达关心的方式并非仅仅是温言细语。
穆洛谨的肩胛骨上至今仍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疤痕,是后背磕在尖利的石头上割伤留下的。
说起这伤痕的来历,罪魁祸首其实是我。是我调皮爬树下不来,心慌之下一脚踩空,他在下面做了我的人肉垫子。
并不长的一段路程,已足够我的记忆如加速的镜头,一幕幕的闪回播放,轰轰烈烈深入灵魂。
医院里色调单调的冰冷走廊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等待吞食的兽,若不是紧紧攥着爸爸的衣摆,我甚至不敢向前迈步。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百分之三十的可能会出现并发症的情况……要看病人的意志……”
断断续续的声音像尖利的芒,尽管我一再的抗拒,还是不能阻止它肆意妄为的渗透。
我不知道医生究竟在说些,什么临床专业我一点都不懂,我只看到二哥苍白的身体被层层的绷带缠绕,沉睡的瘦削脸庞被呼吸罩遮了大半。
在我有限的人生经验中,呼吸罩似乎就意味着生命垂危。
幼时模模糊糊并不清晰的记忆里,爷爷就是被罩上了这个东西后,没多久就过世了。我不能接受只有二十几岁的穆洛谨被这个东西夺去生命!
我要去拿掉它,二哥没事,他不会有事……
“年年,年年,年年!”我的视线完全模糊,泪水充盈着双目,耳边是大哥一遍又一遍的呼唤,最后已经变成了低斥。“你要干什么?你要进去做什么?!”
我要进去,不要隔着玻璃看他,“哥,我不进去,不进去,那你进去把那个呼吸罩拿掉,拿掉它!”我紧紧贴靠在大哥宽厚的胸膛,他无奈叹息着把我的脸扣在她的怀里,一下接一下顺着我的背,在我的头顶不断地出声安慰着。
“年年,你答应我不这样哭哭啼啼的,你二哥没事,没有生命危险,你这样是想把他哭出事么?”
“三叔。”
我已经安静下来不少,只是还停不下抽噎,被父亲威严浑厚的声音一震,就连抽噎也憋回去了。
大哥用手帕擦干我的眼泪,略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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