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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所以最大的是我的。”把最后一个番薯分成三分,我得意地吃起最大的一块,两个小东西也很知足地啃着自己的小块。
一旁的小春笑话起来,“你呀,和这些小畜生说的话比对我们讲的还多,它们还能回你两句不成?”
我笑了笑继续和松鼠逗完。曾经我的声音被视作不祥的巫咒,仿佛我说的每一个字每发出一个音都能置人于死地,不等我张开嘴惊恐的人已把板子挥打而来,直到嘴巴皮开肉裂我再也不敢张嘴叫喊为止。和人说话就会被板子打嘴巴,这么多年或多或少还留着一丝这样的惧怕。
“喂喂,干什么拿我的,你已吃掉三个了!”
“好湘翠,哥哥今儿活儿多,不多吃点儿力气不够使啊。”
“关我屁事儿…”
第十章(2)
入冬落叶没了,‘番薯会’也不开了。冬季比往年更寒冷,我想应该是到了一个靠北的地方。
大雪纷飞的日子让我想起了去年的这时候,这是我离开明府后第一次想起他,这一想便泛滥开来,连续好几日都想着他,想着在小屋和他一起的日子,想着在明府他尊贵尽染、俊美如玉的样子。也在想如果他是个普通人该多好,这样我想念他的时候便可以去看他,无论相隔多远我都逃去看他一眼。可是,他不是我能想念的人…
冬去春来,日暖花开。火头师傅喂的两只大黄狗开始换毛,掉的满地都是,小春不知怎么的也跟着掉头发,每日清早梳头都会掉一大把,和我清扫的那些狗毛相比有多无少。小丫头生了病得请示大管事方能去找大夫,可刘婶儿绝不会因她掉头这点儿小事发便允许她出府,何况小春手头也没有多少宽裕的银子,为此她整日掉眼泪,小姐妹们轮着劝说也无济于事。
春季里没有满地的落叶,清扫院子也就轻松得多,刘婶儿又给我加了一个活儿,替院子里的花草松土,整个院子前前后后数不尽的花花草草,一个人做起来怕是一个月才能完工。
“兰姑娘,小生有礼了。”
“大少爷。”我欠了欠身,继续挖土。
半月前的一天,我在替一棵小青松松土时撞见了两个人,张府的大公子和一位美貌的婢女,两个人隐蔽在花丛之中做什么,不言而明。自打那以后大公子每日都会来二小姐的院里向‘兰姑娘’晨昏定醒,风雨不阻。
“今日府上请人来演灯影子,小生想请兰姑娘一同观…啊!”
锄头高高仰起扎进他脚前两寸处的土里,吓得他速速退后。
“锄头不长眼睛,大少爷请…请站远些。”
听我这么说他非但不远离反而大步跨上前来,我没来得及再次扬起锄头他已抓住我的手,“瞧这双手磨的,叫小生好生心疼。”
男人的力气不可小看,即便是一个看来阴阴柔柔的软骨头,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挣脱他的手,他正要靠近时传来了青儿的声音。
“是青儿啊,我恰好找二妹有事儿,两位姑娘慢聊,慢聊。”大公子一见青儿像见了鬼似的,赶忙拱手拜了拜快步离开。
“油头粉面的猪!他对你不规矩了?”
我摇头,好笑地问,“你把他怎么了?”
“上一次我请他吃茶,险些把开水泼在他脸上,真遗憾没破了他的相。”青儿嘿嘿笑道。
“他…他是大少爷。”我担忧地说。
青儿挥挥手,很不在乎,“他不过是小婊子生的,二小姐和三少爷才是夫人的嫡出,打个喷嚏就够他受的。”
我点点头,众所周知青儿是二小姐面前的红人,她说的就是二小姐说的。
以为小丫头又是来找我说话的,可等了好一会儿她的话匣子也没打开,只是坐在花台边静静地看着我一锄一锄挖土。
“青儿,我想…讨些东西。”我先开了话头。
“向我讨东西?这倒希奇,要什么尽管说吧。”她大方地说。
“你能不能把二小姐他们吃过的…吃过的茶,收起来给我。”想不到茶那样寻常的生活饮品,在这一时候竟成了只有富贵人家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这没问题,可是你要来做什么?”
“小春的头发…或许能治一治。”年幼时曾见祖母用陈茶水梳洗头发,已近年迈头发依然茂密清秀,不管有没有用拿给小春试一试也好。
青丫头这下不高兴地噘嘴了,“你就只想着她们,对我却一点也不上心!”说着她竟泛起了泪花。
原来今日是她父母的忌日,平日里再怎么爽朗乐呵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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