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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土灶给欺负了,柳枝儿很郁闷,不过再郁闷也没办法,继续重来。
就在她再一次准备用火折子点燃干草时,外面传来郝三嫂的声音:“哎哟,这是咋了,房子着火啦?”她原本是端着饭菜慢慢地走过来的,结果远远地看见柳枝儿家的厨房冒出一阵浓浓的青烟,还以为出了啥事,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进来,等到看到扎着头巾,脸上东一道西一道像个刚从灰里爬出来的花猫似的柳枝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哟,我说妹子你这是干啥呢?”
柳枝儿有些不好意思,挥了挥手里的火折子,然后指了指灶膛,郝三嫂一下明白了,这是要点火做饭呢。
“你可笑死嫂子了,”郝三嫂一边笑一边接过柳枝儿的火折子,“知道的说你要烧火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点火烧房子呢?”
柳枝儿抿抿嘴,笑得更加不好意思。
只见郝三嫂接过火折子,利落地吹出火星,点燃干草,塞进灶膛,又塞进两把草,然后细细地放进去一些小枝条,待到枝条都燃起来了,才把木块慢慢地加上去,火势果然慢慢地就起来了。柳枝儿心里暗暗点头,劳动人民果然比较有经验。
郝三嫂把火起起来后,就不管了,她看了看锅里烧的是一大锅水,估计柳枝儿是打算洗个澡。转身拉过柳枝儿到饭桌前坐下,把带过来的饭菜拿出来,几个玉米面贴饼子,一碗稀粥,一碗辣椒炒泡豇豆。
“来,尝尝嫂子做的贴饼子,别嫌弃啊!”
柳枝儿感激地向郝三嫂笑笑,拿起筷子先喝了一口稀粥,糯香满口,又拿起金黄贴饼子咬了一口,满口的脆香,搭上酸辣酸辣的辣椒炒泡豇豆,十分爽口。柳枝儿向郝三嫂翘翘大拇指,郝三嫂爽朗地笑着,“好吃吧?不是嫂子吹,嫂子这手贴饼子的功夫,满严家村就找不出第二个。”
看着郝三嫂爽朗的笑容,柳枝儿心里因为突然穿越到这落后农村的不适应感也迅速地消散了。其实生活的本质不是吃得多好,穿得多好,而是每天心情愉快。看郝三嫂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就知道她家里过得不富裕,可是她心情愉快,还能快乐地帮助别人,这说明她活得敞亮、活得舒服。
柳枝儿很羡慕这样的生活,她的前世从早到晚都在为钱奋斗,为目标中的房子、车子奋斗,活得十分辛苦;现在有机会换一种活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想到这里,柳枝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郝三嫂叹了口气,“妹子,看你这么笑着,嫂子这颗心可算是放下了。生活苦咱不怕,就怕心里苦啊!你一定要想得开,别让那些给你添堵的人得逞了,你得活得开开心心的给他们看不是?当年嫂子生二丫的时候,你三哥不在家,那么艰难,要不是你帮我请了稳婆,又借钱给我坐月子,只怕这会儿嫂子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嫂子一辈子都记你的好。嫂子知道,你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但实际上个热心肠的人,村里那些长舌妇们一天到晚就喜欢东说西说的,你就当耳旁风,别听进心里去,先把自己活舒服了才是。”
柳枝儿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自己肚子饿了还是郝三嫂的饭菜确实好吃,三下五除二地她就解决了全部的饭菜,还大大地打了一个饱嗝,郝三嫂看着这样的柳枝儿,又笑开了花。
“妹子,你怎么没多睡一会儿?我看院子里那么些脏衣服,你在收拾屋子?”
柳枝儿点点头,拉着郝三嫂进了卧房,比划了一下。
郝三嫂看着突然变得窗明几净的房间,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柳枝儿又拉着她回到厨房,指指锅里的热水和墙上的橱柜,做了一个洗碗的动作,郝三嫂一下明白过来,“你这是要收拾厨房?”
柳枝儿点点头,郝三嫂利落地挽起袖子,“来,嫂子帮你忙。”
柳枝儿赶忙拦住她,指指桌上的碗筷,又指指院门外,郝三嫂豪爽地挥挥手,“你担心嫂子家里啊?没事儿,你三哥回来了,他带着孩子吃饭呢,我几口扒拉完了就给你送饭来的。他回头收拾好了会来接我的。”
柳枝儿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正好锅里的水也烧好了,两个人说干就干,先把厨房里的锅呀盆呀碗筷什么的,全部搬到院子里,然后用木盆装上热水,也搬到院子里。柳枝儿是用惯了洗洁精的,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她打算用热水泡泡,用洗碗布洗干净就行的。
郝三嫂看了看碗里的那些污垢,皱了皱眉,“这不行,光用热水洗不干净。”
柳枝儿有些脸红,虽然这碗这么脏不是她的错,但是脸上还是热热的。郝三嫂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