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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兮强压住内心的激烈之情,试图让自己平静,她一定要冷静,不能让情绪坏了大事,深吸了几口器,她冷冷看着窗外月色,露出一个讥讽的眼神。
谢凌霜,在一个天空下,有一个想你想了七年的女人,你是不是要感动地哭了?
等你死的时候,你会哭得更厉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温卿侯
钟灵兮带着丫鬟和许多行装去了温卿侯府,毕竟她从今日起就要住在那里了。
一颗小小的风铃草小心别在她发间,衬得一头长发愈加乌黑动人。
小风吹雨乱发丝散线,枫叶秋桂挂满小院,断桥流水映得晚霞泼墨满一小片墙。
温卿侯府的关系其实很简单,除了谢凌霜,一位侧室叫做林坠玉,有一个女儿叫做谢即鹿,还有一个儿子叫谢世嘉,接下来就是大姨娘断续,有一个儿子谢世复,最后便是二姨娘茯苓,膝下无子。
钟灵兮进入候府的第一日,谢凌霜为了以示尊重,便让林坠玉设宴宴请了钟灵兮为她洗尘。家宴就设在府邸后山一畦小湖旁,空地里支起条大案,案侧置了长凳,四围有脉脉竹色。
熠熠烛光里,钟灵兮精心为自己打扮了一番,穿过川流不息似泉水淌过林间晨风的乐声,她云鬓高髻穿着墨绿色的浅色水纱裙,白丝软鞋踩着琴音缓缓走进了竹园夜宴。
她走路的时候有一种禅意的美,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淙淙琴音上,像是一朵待放而出的野蔷薇。
她走进去之时,谢凌霜不在,说是忙于公务无暇出席,但是她看到了谢凌霜所有的家人。
断续还是那个断续,茯苓也还是那个茯苓,至于那个姿色最平庸的便是那位侧室林坠玉,但是钟灵兮看得出,此人才是最工于心计的那位。
另外两个少爷年纪都不大,和钟灵兮差不多或者小一些,但是有一个女人,目光始终清清冷冷地看着钟灵兮,那人是府里的小姐谢即鹿。
钟灵兮被茯苓热情如火地邀请入座,其他人两位夫人也是给足了面子,即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嘘寒问暖,茯苓则是笑盈盈地打诨道:“两位姐姐,这可是我的人,你们莫要打了别的心思哦。”
林坠玉抹了抹茯苓那纤细的腰间说道:“妹妹,你都那么好看了,果然追求美也是没有头的。”
断续则是在一边吃着葡萄一边说道:“钟妆君,不知道朱老太太现在身子怎么样?”
钟灵兮随意赔笑了两声,“不错呢,放心吧。”
断续偏头看她,随后一小杯酒喝到底,“那我就放心了。”随后她起身,把杯子倒过来给大家看到,“两位姐姐,我这杯酒算是敬过了,我身子不爽,就先回去了。”
茯苓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阴阳怪气地干笑了两句,“哎呀,我说断续姐姐,虽说侯爷没来,你也不用如此失望直接走人吧。”这话讽刺地有些裸、露了,断续当即脸色就难看了。
这时候,身边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道格格不入的目光,若说钟灵兮是本身格格不入却把自己所有的菱角砍断融入了进去,那个目光就是像是一个看戏的人,在那里看着一场又一场的笑话,似乎是那个谢即鹿?
随后,林坠玉便开始打圆场了,可能觉得在外人面前实在太难看了。她微笑着摸着断续的肩膀,一只手又搭上茯苓的肩膀,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笑道:“断续可能是真的病了,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如果还能再撑一会,就再留下喝一杯。”
茯苓则也是不紧不慢摇着扇子看着断续,又开始好言相劝,“是啊,断续姐姐,你再留下喝一杯呗。”
断续狠狠白了一眼茯苓,然后拉开了放在自己肩上林坠玉的手,脸色很难看地说道:“不了,我还是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然后断续就气鼓鼓地离开了,茯苓则是在原地嘲笑了半天,这时候,那个谢即鹿作为一个在宴席整一个时辰没说过话的人,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从容地像摘一束花倒一杯茶,却是满满的厌恶感,她道:“茯苓姨娘,你太吵了。”
此言一毕,大家都愣住了,大少爷谢世嘉为了忍住笑差点呛到使劲在那里拍自己胸口,二少爷则是两耳不顾窗外事继续吃吃吃。茯苓脸色雪白,但是她又不能发火,这是侯爷唯一的女儿,是林坠玉的宝贝女儿,林坠玉作为侧室,这府里的事都是她说的算,她也不能当面骂回去吧。
不过茯苓也知道谢即鹿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是看不顺眼谁就呛那个人,这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林坠玉多么委婉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