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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两口，王双唯叹息，正要把烟拿过来抽两口，门被大力踹开，门外俩男人，脸色都沈得跟地狱里的修罗似的。拿烟的手僵在半空，王双唯回过神，笑，把酒瓶放下，躺在沙发里，双手把眼遮上，说：&ldo;我没看见，什麽都没看见。&rdo;掩耳盗铃，妙不可言。只有吴起然不知死活，骂了&ldo;禽兽&rdo;还回过头骂：&ldo;哪个王八……&rdo;蛋字没出口，估计消失在他哥凌厉的视线里了。王双唯干脆把自己埋沙发里，假装睡觉。吴起然被带走，聂闻涛走近他，看著那个躺著装傻的男人，再看看零乱的酒瓶子跟烟头，单脚凌空一踢，桌上的十几个酒瓶子全部飞入地板，惨声乱叫……全都碎了。王双唯撇了撇嘴，睁开眼，头上男人脸色铁青，难看得不得了。真丑，王双唯嘀咕，再丑点老子就不要你了。腹诽完，於是再讨好，笑著伸手……男人没拉他，他摸摸鼻子自己起来，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ldo;困了，回家睡觉。&rdo;妄图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聂闻涛也没理他，开了车，自己走了。王双唯站停车场里，看著车屁股，自言自语：&ldo;生气了……&rdo;笑了一笑，苦恼地一屁股坐车上，车子的警报号乱叫，他置若罔闻，长长的叹气……一回家，男人不在，打电话，手机关机。&ldo;离家出走？&rdo;王双唯挑眉，然後再叹气：&ldo;老大不少的了，还玩这套……&rdo;困意一来，他睡了，觉得男人再能撑也不过明天会回来。肚子饿得爬起来，厨房冰冷，冰箱空荡，不见他要的食物。这下，眉是往下撇的，王双唯摸了摸肚子，拿起电话，继续打，被转入语言信箱，王双唯客气地说：&ldo;我饿了，请回来做饭，谢谢。&rdo;一天过去，没人鸟他，连个送饭的都没有。晚上他爬去满汉楼吃饭，小胖见他，问：&ldo;大聂呢？&rdo;王双唯笑：&ldo;在家。&rdo;打肿脸充胖子，不过如此。小胖往他身後看了看，摇了摇头，也笑：&ldo;没跟著你？大聂总算长进了……&rdo;王双唯在心里怒骂，长进个屁……可皮面上还得笑著，俗话怎麽说来著，家丑不可外扬。吃了饭，想想男人能去的地方，他坐车上，半天不动，连小胖都不知道，估计不在工作，可这男人，除了工作，就只回家，能去哪？去了他可能去的几个地方，没找著。第二天不见回来，继续找，没找著。第三天，打电话给小胖，聊了几句，装作不经意说：&ldo;把电话给聂闻涛。&rdo;过了几秒，那边静悄悄的，却似乎有了他熟悉的呼吸声，於是他叹气说：&ldo;我再不喝了，也不抽，你回来，我饿了，真饿，快瘦成人干了……&rdo;才三天，漫长得三年一样，王双唯觉得是该牺牲点什麽了。那边没有说话，王双唯继续说：&ldo;再不回来，可能找不著我了。&rdo;他笑著淡淡威胁。&ldo;随便。&rdo;男人挂了电话，当晚并没有回来。王双唯这下是彻底……没辄，挂了电话坐了半晌，肚子那个饿啊，心里那个空啊，难受。他趴床上，不动了，生气了，生完气又爬起来，吹著口哨，出门，摇著车钥匙，&ldo;老子去哄人回家了。&rdo;打听到了聂闻涛呆的地方，一座大厦的管理层里开会，偌大的停车场，王双唯看著他的车再叹，摸了把车身，喃喃自语：&ldo;怎麽这麽倔。&rdo;一屁股坐车旁边，把外套裹紧点，头靠车上闭眼就睡。不到半小时，男人就来了，听著脚步声王双唯就知道是他，等他站到他旁边，他睁开眼，没有笑，只是再一次伸出手……停了几秒，聂闻涛伸手过来，拉他起来，王双唯抱住他的腰，打了哈欠，说：&ldo;又饿又困。&rdo;聂闻涛半僵著身体，没有回抱，他脸上的淡淡胡茬刺得王双唯的脸有点疼，於是，心也疼了，说：&ldo;我再也不这样了。&rdo;他还是没有回抱，只是，上了车，送了他回家，再去做饭，然後离开，晚上回家，一如正常，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後来，有个人跟王双唯说，那几晚，聂闻涛都站在墓地，看著他母亲的坟墓，直到早上才离开去工作，每晚如此，不曾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