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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痕心口蓦地一缩,他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那人什么时候会出现?”他凝重问了句。
墨夷染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拿出一套紫色的塔罗牌来,看着他说了句,“从中抽出一张来吧。”
聂痕虽不相信这些,但毕竟亲眼见了她的本事,伸手便抽出了一张,标示的是“倒吊男”。
“是一张自我牺牲的牌。”墨夷染容轻叹,“你要问的那个人,应该很快就出现了。”
“这牌是什么意思?”
墨夷染容将牌收好,看了他一眼,“这是一张没有正逆位的牌,所以万事都有可能,有可能是你自我牺牲,还有可能是对方自我牺牲,这两种可能很快就能知晓。”
聂痕看着她,想了想,“明天,我还需要保住一个人,有没有可能?”
墨夷染容勾唇,又将牌递给他,他随手抽出一张,墨夷染容逆转翻开——死神。
聂痕眼底泛起不解。
她却淡淡地笑了笑,没再做任何的牌面解释,收好牌后,轻声说了句,“你想保他,我可以帮你。”
“牌面怎么解释?”聂痕看出她避重就轻。
她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牌,将眼底的担忧小心翼翼收好,再抬眼却是浅笑,“我的牌只是告诉我,它很累了。”
聂痕一愣,半晌没再说什么。
☆、183婚礼(1)
婚礼当天。
聂门上下布置得花团锦簇、金碧辉煌,喜庆的程度比得上聂门历史上任何一个重要的时刻,毕竟几年之间经历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这次结婚仪式的意义不光是仪式本身的,更多的还包含了每一个人潜意识里的寄望,无论如何这证明着,聂门,还在继续。
冷桑清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透过窗子眺望远处的海平面。脸上并没有喜悦,却也没有悲伤。结婚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自己的朋友和家人,聂迹曾经询问过她,她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聂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有关于聂痕和冷天煜的事情,聂迹也是知道的。
但真正在冷桑清心里的原因,是她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嫁给聂迹,她怕自己说不准哪一秒钟真的会逃开,她不清楚的是,为什么会在瞬间决定要嫁给聂迹,只因为那一晚上的缠绵吗?
天台上,聂深面无表情,俯视着下面每一个人。今天所有人都到齐了,无论是聂门家族的人还是和聂门有关系的人,只要是还活着的,都出现在了这里。聂深的嘴角微微挑动,随后拿出了电话,刚刚拨通号码,身后传来了声音,他不慌不忙微微侧头,发现走过来的人是聂迹,便没有理会电话里有些焦急的声音,很自然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对你来说今天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也还有时间走动吗?”聂深淡定地寒暄了一句。
聂迹没有理会他,双臂默默地扶在了天台的围栏上,脸上的表情并不那么明朗。
聂深没有再说什么,他自然知道聂迹心里在担心什么,见聂迹没有心思与他多说,转身离开了天台。
聂深离开后,聂迹的脸上的沉重感更加强烈了。
嘉宾虽多,但都有条不紊。
聂迹实现了冷桑清的要求,没有夸张的媒体报道,也没有什么大牌的明星助阵阵容,只有聂门的人,聂门在历经一场灾难后,这场婚礼也变得极为重要,最起码有冲喜的功效。
婚礼如时举行,宾朋满座,聂迹和冷桑清站在神父面前,而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却和这婚礼现场极不映衬。
冷桑清只是直直地盯着手中的花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半点笑容。而聂迹的注意力却全放到了身后的人群中,仔细地摸索着任何一丝让他敏感的味道。一对婚戒摆放在二人面前,毫无光泽。
聂迹伸手拉过冷桑清的手,见她神情有异,轻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冷桑清反应了过来,抬头对上他那双关切的眸子,勉强地扯过一丝笑容来。
“没事吧?”他低问。
冷桑清故作轻松地勾大唇稍,“没事。”
“今天你看上去美极了,我知道你很累,等婚礼结束后好好休息一下。”聂迹温柔说道。“蜜月之旅订在明天,不用担心。”
冷桑清点点头,她知道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神父开始念着新婚贺词,聂迹的神情转为凝重和严肃,他的手一直箍在冷桑清的腰肢上,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将她弄丢了似的。
嘉宾席上,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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