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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身后的声音更远了,“费祎之后,谁可任大事?”
他再次回过身,费祎之后……
“孔明!走吧!”刘备的手里攥着两条马缰,微笑着向他递过一根。
走吧,走吧。
孔明接过马缰绳,翻身跃了上去,竟然是这般的矫健。
“丞相!丞相!”
帐里哭声一片。费祎和李福抓住孔明渐渐冷了的臂膊用力地摇着,姜维挤开人群,抢过医官手中的药碗,“丞相,你不能走!”
那眼泪扑扑地砸进了药汁中,他轻轻地捏着丞相的唇角,倾斜着药盏,浓黑色的药汁顺着瘦削的腮缓缓流下去。
“医官!!”他血红着眼睛叫着,复低下头准备再灌第二口。
“啪!”手里的药碗飞了出去,姜维的脸上火烧似一般。子安颤着手,好像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让先生……好好走吧……”
众人惊望着他,可子安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他缓步走下来,正正地跪下去,向着熟睡般的孔明,叩下头去。
帐里是一片压抑着的哭声。有人昏倒了,有人捂着脸蜷缩在了帐角。姜维跪下来,用拳头砸向了地面。
成都。
刘禅同样守护着那生命般珍贵的灯盏,他茹素十天了,独寝惠陵边上的悼思阁,每天的任务就是看着太上真人对着灯书符念咒,他闭起眼睛的时候,仿佛能看到相父微笑着向他走近。
“陛下,陛下,看呐!”
随侍的太监跑了进来,刘禅瞪起眼,用手护住火苗乱晃的灯,“大胆!”
小太监虽然有些害怕,但仍然急切地指着外面,“陛下,快去看,上天有异相”。
上天异相?刘禅轻手轻脚绕过灯盏,快步来到阁外的回廊上,仰面苍穹。
幽深的天宇中,密密匝匝无数的星辰,滑过繁星,流过银河,一颗赤色的,美丽的大星拖着长长的光环照耀在正当空,那光茫是如此的明亮,皓月不及,世上任何一种宝石的色彩,也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它慢慢滑向西南方,照得于宇一片灿烂。
刘禅的眼睛盯着他,当他快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了什么,刘禅哭了,泪水滴滴达达地滚了下来,对着那颗星,他声嘶力竭地喊着:
“相父————”
“相父————”
他眼看着那星竟然慢慢升起来,耀眼的光茫是那般温柔,刘禅瘫坐在廊下,满面是泪,“相父,相父,那是相父”。
赤色的大星三投再起,是向刘禅告别,向成都,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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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然之间,天外飘来阵阵烟雾,更有飞鸟扑打着翅膀,哀声弱了一些,人们纷纷扭头观看着。
探马飞来,报与姜维等人,征西将军南郑侯魏延烧毁栈道,拦住了汉军去路,让杨威公阵前答话。
费祎、姜维对视一眼,不待说话,杨仪一下子跳上了高台,青白色的脸颊激动的有些发红,太阳穴的青筋跳动着,舞动着长袍大袖,“军士们!丞相新亡,尸骨未寒,魏文长竟敢公然造反,他……他竟然烧毁了丞相辛苦经营的栈道,分明是想劫丞相灵车去投效魏国!你们说,咱们能不能把丞相他老人家的灵柩丢下不管?”
人群沸腾了。眼睛血红了。
“杀了魏文长!跟他拼了!”
姜维伸出两臂,想说些什么,轻轻地,费祎用手压住了他,面上不带任何的表情。
“文伟,你们扶丞相灵柩先走,我带人去会会魏文长!”杨仪看看群情振奋的哀兵,自信满满地看着费祎。
“好吧,威公要小心,着马岱将军随你前往,我等将此事上奏天子。”费祎也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好。”杨仪果断地应了一声。系了系肋下的宝剑,快步走下了高台。费祎向着马岱点点头,马岱略一拱手,随着杨仪跳了下去。
魏文长横刀立马,金甲红袍,浓重地蚕眉倒竖着,两只眼睛里满是仇恨的寒光,直视着对面满面悲容,痛心疾首的杨仪。
“杨威公!你也有今天!”
杨仪看也不看魏延,他催着马向前,大声地对着魏延的队伍喊着,“弟兄们,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丞相刚刚故去,你们就随着魏延造反?你们对得起丞相的在天之灵吗?”
“什么?”
魏延的军兵愣住了,他们看着魏延,丞相故去了?
这不亚于在他们的头上炸响了一个霹雳。军兵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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