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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策应或者不敢出兵呢?”
杨延昭稍一思索,猛然抬起头来:“你是说,他们会同时向东西两方出兵,但最终的目的,却是遂城?”
韩平点点头:“二十万大军一齐出击,又要让边军前后左右互相策应,如果不提前约好时间,可是不太好协调。至于为何是腊八,就要问杨将军你自己了。”
高文举纳闷了,他感觉自己的思路明显有些跟不上趟,又望了一眼杨延昭,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
果然,杨延昭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难怪你能如此肯定,原来我们的底细都已被摸清了。”
看到高文举还是有些迷糊,连忙补充道:“上个月底,有一批粮草辎重和军饷才刚刚送入了遂城大仓,这些东西的交接要到腊八才能有结果。各军前来领取的也得等到过了初十,也是为了与年底发饷攒到一起图个吉利。这也是军中惯例,只是今年各处所驻兵马较往年多了好几倍,物资自然也相应的多了几倍。”
高文举明白了,这也就是说,腊八这几天,遂城的大仓里是物资最多的时候,难怪人家要对这里下手了。连韩平这样的人都知道的这么详细,可以肯定,这个消息**不离十了。那么,眼下最关键的就是向东西两方的大军做军情通报,并请求出兵协助才是。可仅仅凭着一个契丹国的逃犯这么红嘴白牙的一阵白活就随意调动兵马,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可要是不通知,人家一打过来,凭着杨延昭手头仅有的这五千人,能撑得住吗?再说契丹人如果真的打过来,人家以骑兵为主,又是攻城方,完全掌握着主动权,到时候就算两边闻讯赶来,还来得及吗?
韩平将这个重磅炸弹般的消息扔给杨延昭之后,便不再言语了,杨延昭再问了几个细节问题,确认了他的消息应该没错便匆匆离去了。他也很明白,韩平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把高文举找来,绝对不会只是要当着他的面透露出这么一道军情这么简单,肯定还会有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事情要说。至于说到契丹来打劫遂城的消息,恐怕也是这家伙为了表示对自己父子的救命之情做的一点回报之举吧。这种情况下,自己当然还得是回避一下的好。
杨延昭离去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靠着墙壁坐在床上的韩平和坐在床对面那张椅子上的高文举四目相望,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两人对看了好一阵子,韩平突然一个骨鲁滚下了床铺,直挺挺的跪在高文举面前,一个响头砰的磕在地上,那一声响听得高文举直抽冷气:“你这是何意?”
韩平沉声道:“韩平出身卑微,今被契丹皇族王室污以叛国之罪,恐终生再无洗白之日,然平一生光明磊落俯仰无愧,忠君爱国之心天日可表无端受此污蔑,实难心甘此仇若不能报,有何面目苟活于世?然当此两国对峙之际,欲报此仇谈何容易平碌碌半生,阅人甚多,唯大人之风采气节为平所折服。伏念若图复仇雪恨,非大人不可图之。今平冒昧自荐为门下走狗,惟愿大人念平所受之磨难,怜念则个,只要雪了此仇此恨。平今生作牛作马为大人所驱,来世结草衔环再报大人恩德”
肉麻啊~饶是高文举这等脸皮厚到一定造诣的人,听了这番话也觉得有些面皮发烫。高文举很明白,韩平对他的认识最深刻的就是在禁宫中的那次会面,而那次见面中,他从头到尾几乎都没表现出什么正人君子的行为,用直白一点的话说,简直就是无赖的手段,尤其是在候宣的时候那番表现,更是称得上低俗。可现在到了韩平嘴里,就成了风采气节折服他人无数的英姿……这家伙不去搞传销真是亏了。不过他也很快就明白了韩平的意思,这家伙被耶律文那种小人暗算了,而根据他的认识,这个世界上,能对付得了耶律文这种小人的,似乎就只有自己这种无良人士了,事实上自己在这方面也有经验。这也就难怪他非见到自己不可了,说明他对其他人都没什么信心,同时也说明他对耶律文此人的认识很深刻,起码知道他的能力绝非一般人可比。
高文举并未第一时间就扶他起来,对于这么一个因为受了憋屈就要背叛自己国家的人,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托底的,但扪心自问,换了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又当如何呢?思考了半天,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汉人视契丹人如此,契丹人眼中之汉人亦是如此。在契丹那些贵族印象中,恐怕汉人也与他们不是一条心,那么想杀自然随手杀了便是。这种情况下,难道还要让人去对这么个野蛮的异族统治者效忠吗?而且这家伙貌似了解不少契丹人的底细似的,收到身边应该没什么坏处。再说人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来投奔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