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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那小弟就要请教莫兄一句了,若非如此,却又当如何呢?”
莫玄飞早有准备,几乎是拖口而出:“此处乃是大宋京都,天子脚下,首善之区,若有宵小之辈寻衅滋事,当然是要报官处置了。若人人都以高兄为范,滥用私刑。又要置国法于何地?再者说来,高兄既已将其制服,便当扭送官府,却何故要将人扣留,强行勒索财物?……”
高文举轻轻一举手将他打断:“我们一条一条的来说。莫兄说此地是天子解下,首善之区,这我不反对。可莫兄认为官府能管得了此事么?远的不说,单说今年,甜水巷刘记酒楼、南门大街郑家鱼铺、龙津桥孙家茶楼,这几家都是开封城里有头有脸的老店,当日遇上孙衙内之时。却也曾报过官,可后来的结果呢?”
众人一阵哗然,莫玄飞登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高文举所说的三家店子,他只曾听说过龙津桥孙家茶楼那件事,孙衙内因为当日喝茶的水不够滚,当场发作将茶楼砸了个稀巴烂。茶楼主人不咽不下那口气,便报了巡街捕快,结果孙衙内屁事没有,茶楼主人反倒被扣了个诬告他人,寻衅滋事的罪名,害的家里上上下下花了千多两银子才把人捞出来,经此一劫,一家人再也没了在开封讨生活的勇气,没多久就将店盘了出去回老家去了。如今高文举将此事拿来说项,人家自己是掌握了事情经过的,更何况还有两件自己不曾听说过的事情。
要是真的报了官,事后谁吃亏还说不不定呢。明白了报官没有用,那自然就只有以暴制暴这么一条出路了。莫玄飞一下子就哑火了,低下头,涨着脸再不吭声。
高文举接着一指第二条:“再说勒索这一条。莫兄何以觉得小弟在勒索孙衙内呢?”
莫玄飞刚刚泄了气,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一面琴而已,值得了那许多钱?”
高文举轻轻摇头叹息了一声:“唉!莫兄想来并不喜欢铺张,小弟不来怪你。可你不能以此来判断别人的事物是否值得了那个价钱吧?口说无凭,谢姑娘的伴当怀里如今便有一面琴,我们来请莫兄鉴赏一下。”说着招了招手,谢玉英身后那个抱着琴的小丫头上前几步,将怀里的琴袋递给了高文举。
高文举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将琴袋中的琴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摆到两人中间,用手一指:“敢问莫兄,可知此琴价值几许?”
莫玄飞很熟练的看了看,又用手试着弹了几个音符,顿时就被此琴所发出的清脆之声迷住了,呆了半天才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回过神来又一脸狐疑:“不对啊,此琴明明就是新做的。为何音质如此之好?莫不成,是哪位当代大师所制?可就算是公孙七星所制之琴,音质也不会如此之好呀,这是怎么回事?”
高文举叹息道:“此琴乃小弟购自桃花岛之物,琴本身并不值得多少,不过花了两千桃花银币而已。只是这琴弦,着实贵的紧,每一支都要银币三百,只这七支弦就要银币两千一,若依了如今大宋境内的换法,只算琴弦,就得用银三千一百五十两。且不说这个,小弟要说的是,此琴乃是谢姑娘那面琴被孙衙内损毁之后,不得已才使的替代品。谢姑娘使得那面琴,有个名字,叫做绿绮。”
莫玄飞一听到“绿绮”两个字,顿时身子一震,这面琴的名头太大了,传说中,司马相如就是用这面琴将卓文君拐走的。而由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知名度极高,以致于人们从此将“绿绮”当作琴的代名词来口口相传。绿绮的名头也因这个爱情故事而水涨船高,成为了每个读书人心中的圣品。这也是莫玄飞听说孙福来砸了高升一面绿绮之后并不觉得有多值钱的缘故,他根本就把绿绮当成了传说人对琴的斯文说法,如今听到这面传世名琴,竟然被那个衙内毁于怒火之下了,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愣了半天,莫玄飞脸上浮出一丝惭色道:“想不到,想不到。若真是绿绮,几万两银子,倒也不算讹了他。只是……”说着又抬起头来向谢玉英瞟了一眼:“如此贵重的琴,你竟然……”
高文举微微一笑:“这么说来,莫兄认为这第二条的罪过,也不成立了?”
莫玄飞点点头,心中对他竟然将“绿绮”交给谢玉英弹奏愤慨不已,若非他仗着有钱,将琴乱给人使用,好好的一件传世名品,又怎会遭此厄运?
高文举自然已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那点意思,也不愿就此说破,只是接着向榜上一指:“我们再来说说这第三条,结交风尘女子。没错,谢姑娘是我的朋友,否则我也不会把一面价值几万两银子的琴送给她了,而且,她也的确曾经沦落风尘。可这个经历并不能说明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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