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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说也也情理之中。当下正色说道:“贤侄既不愿透露,老朽自然不便打听,只是贤侄自谦乡下把式,的确有些过了,以老朽看来,贤侄的手法身段,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花架子。比我们这些自诩名门的花拳绣腿要实用的多,要真的接上仗,只怕我父子几人齐上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顿了顿,秦敬臣扫了一眼三个一脸不服气的儿女接着道:“他们都以为贤侄两次取胜皆是取巧兼侥幸,可以老朽看来,贤侄对仗,只攻不守,且每攻皆为敌之必救,不仅胆大,而且甚是高明。也不知是何方高人,能琢磨出如此神奇的招式出来,呵呵,老朽真是不甘心呐。”
高文举闻言有些不解:“前辈有什么不甘心的?”
秦敬臣笑道:“若是老朽年轻个二十岁,一定要和贤侄好好切磋上三天三夜,以解心头之惑,呵呵。”
高文举这才明白,老头还是以为自己在糊弄他,终究没死了打听底细的心思。笑道:“原来是这个啊,前辈以为晚辈有心隐瞒师承,呵呵。却是前辈多想了。晚辈所习招式身法只有两途,除了保命,便是杀敌。战场上拼命,谁管你的招式有花哨多好看?杀得了敌人保得住自己才是根本之道。故而,晚辈的手法,适合拼命,不适合切磋。适才秦姑娘将剑轻易搭在晚辈背上,晚辈却丝毫没有察觉,这就足以证明秦姑娘的功夫远在晚辈之上,只是情急之下,晚辈错将秦姑娘当成匪人,因此,只想要制敌保命,这才拼了命的将秦姑姑制住。呵呵,秦姑姑虽然功夫远在晚辈之上,这拼命的本事却稍逊晚辈一筹。因此,晚辈才侥幸得手,也不怪她心有不服了。”
秦家四人听到高文举如此夸奖自家功夫,也觉得面上颇有光彩。本来嘛,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栽在了人家手上,现在人家说各有所长,明显就是给个台阶让你下,再不知进退可就不那么光棍了,于是秦氏父子自然连道客气,只有秦诗韵因为一时转不过变来,依然嘟着小嘴,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搞的秦敬臣一点脾气也没有。
在郭晋宝的劝说之下,秦敬臣这才重新躺到病床上。这一躺到床上,就恨铁不成钢的数落起自己的三个孩子了。无奈人在病中,中气不足,刚经了一阵折腾,又和高文举谈了半天费了许多精力,训了几句,就发觉身体有些不适了。郭晋宝忙和高文举一道扶他躺下,先静卧一阵,待缓过这一阵再训不迟。老头这才依言躺下。秦家三兄妹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敢吭气。
高文举扶着气喘吁吁的秦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小心说道:“您老先歇着,在下还有个病人要探一探。”示意两个丫环小心照料,便拉着郭晋宝撤离了现场。
郭晋宝还没来得及解释,高文举摇摇手道:“这事回头再说,我听香秀说,有个七叔病的很重,送到你这来了,人在哪,我想见一见。”这事闹的,折腾了半天,正主还没见上呢。见个面都这么大动静,搞的高文举极度郁闷,心中对那位七叔更是好奇。
郭晋宝忙答道:“那位七叔是受了刀伤,又拖延了许久,导致邪气入侵,伤口也腐烂的很严重,小的已经给他用烈酒清洗过了,腐肉也已经清除掉了,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人现在还没醒过来。一个下人的亲戚,少爷要见他作甚?”
高文举眉头一皱:“这不是什么人的关系的事,此人能让一个逃奴冒着被处死的风险回来求救,可见还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既然他还没醒,那就暂时不去看了,等他醒过来了,让人来叫一声我。我想跟他聊聊。”
见郭晋宝点头应允,高文举又笑着问道:“这个秦老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我看你这小院都快姓秦了。”
郭晋宝回道:“这秦老爷子是范大人让人送来的,说秦老爷子名叫秦敬臣,还是什么名人之后,世居荆湖,是荆湖一带的有名的善人。灾乱间把自家的存粮全都放了赈,可惜灾期太久,还是没能挺过来。秦老爷子见乡亲们有好多人宁愿饿死也不愿离开故土,为了让更多人活下来,只得带头劝说,又以身作则,这才带着自家人和灾民一道出来逃难寻条活路。”
“秦老爷子本身虽是个练家子,无奈年事已高,逃难途中条件又差,路上照顾灾民时感染了疫症,差点就过不来了。幸亏他在灾民中素有威望,灾民们全心全力照料,这才撑了下来。一到泉州,灾民就联名向范大人求救。可泉州的大夫谁也拿老爷子这病没法子,范大人便让人将他一家送到咱们家来了。”
高文举奇道:“范大人送来的,怎么我不知道?”
郭晋宝道:“这是秦老爷子的意思,他在路上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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