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页(第1/1 页)
她屏住呼吸,轻声细语的问总是深沉如黑夜的海的男人道,“你最早是从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别太坏 有了这间储运甜梨, 黎尔开始察觉到,也许她跟温知宴的比她站在璃城三中的讲台上,为全班同学做世界名城演讲更要早。 “想知道?”温知宴压下下巴, 将薄唇贴到黎尔发烧的耳廓边,用冷欲得将她耳蜗震酥的声线低喃道, “尔尔要是愿意跟我公开婚姻关系, 我就全都说出来。” “温知宴……你不要玩我好不好。”黎尔偏头,躲着男人吐息炙热的薄唇,拖长尾音娇嗔。 她很不喜欢这种被温知宴吊住胃口的慌乱感觉。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 温知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她这个人的。 她不明就里的嫁给他,一开始, 以为是假结婚;再后来, 是觉得自己在被高门公子哥持证养雀。 到现在, 黎尔的心像是坠落在窗外那片海洋的月色,虚空缥缈,寂寞清冷, 只为想要被一个人心无旁骛的垂怜。 这个人,就是温知宴。黎尔想确认他是不是跟她是认真的结婚。 在得知储运甜梨是温知宴为她开设的酒店,只为了高中时她为了应付地理老师, 随便在地图上选了它, 谎称自己喜欢它, 这个男人就跨越千山万水, 带她来到这里,为她建立一座用她的名字命名的九十层奢华五星酒店。 黎尔曾经以为此生的自己会过得失意又伶仃, 因为她有那样的出身跟那样的父母。 即使像任何一个平凡女人遇上自己喜欢的人, 迎来一场嫁人生子的平安喜乐生活,她都不配拥有。 眼下, 温知宴带给黎尔的却是比窗外的大西洋还要辽阔的宠爱。 忐忑不安的想着想着,“你听过我在三中做的地理学科演讲?因为我说过喜欢卡萨布兰卡,你才来这里投资酒店?”黎尔的眼眶红了。 “对,那次正好去找江炙。路过你们教室门口看到你在那儿傻不拉叽的介绍这个城市……”温知宴回答了。 黎尔终于确认到,原来他们不是见面三次就结婚。 “还有呢?”黎尔问,她眼睛里有了难掩的潮湿,说话鼻音渐浓,瞧向温知宴,期待他告诉她更多。 温知宴却使坏的不想说了,低头吻了吻黎尔在落泪的眼睛,顺着下滑,衔住她啜泣的两瓣嫩唇,轻轻含了含,用宠得不行的软磁声告诉她道:“只是一座酒店而已,你就哭成这样,不至于吧,温太太。” 都这时候了,温知宴还在用不着调的口气唤黎尔温太太,黎尔觉得他好坏。 黎尔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衬衫领口使劲扯了扯,急迫的逼温知宴坦白,“你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时候……” 黎尔已经在脑海里开始使命搜刮了,她的人生里什么时候出现过温知宴。 但是人的记忆就是奇特的,在同一个时空,一起经历的事,有的人永生难忘,有的人毫无印象。 以至于,黎尔真的没能想起来最开始,是在苏城老街巷弄里,她在李伯伯的面馆院子里逗猫,有人坐在悬挂着一串青铜风铃下的窗台边吃面。 春风轻柔吹响的叮铃叮铃声中。 她逗猫,他嗦面。 院子里那棵杏树开了满满一树的花,春色正浓。 他那双素来漫不经意的长眸留意到了她的存在,本来还想再多看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几眼。 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迎来了一场突兀的灾难。 那一天,专心逗猫的黎尔根本没有留意过坐在风铃下的温知宴。 后来,等温知宴走了,她才听李伯伯说写下「遇晴天暴雪」的人家里出事了,是很不幸的事,而那一日还恰好是他的生日。 李伯伯说,就是适才坐在这儿吃海鲜什锦面的酷帅少年。 一直在专心逗猫的黎尔在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在不知道他长相的情况下,好心的让李伯伯转交了一枝杏花给他,祝他早点从伤痛中康复。 那样连谋面都算不上的萍水相逢,黎尔根本没有记在心上。 后来他去过她在苏城上的中学,也去过她家里开的药店,在无数个她需要被人守护的时刻,他一再的为她出现,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可是他却一直在时光流逝里只瞩目于她。 满院的芬芳里,细碎杏花随风而去。 穿白裙跟帆布鞋,披一头顺直的乌黑长发,明眸皓齿,兰质蕙心,在用好听的甜嗓说话,教几只听不懂人话的橘猫,只要活着,就会受伤,没关系,明天一切都会好的。